“在你不在的时候,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我没有让爸爸动,而是自己捡起来看了。信上没有落款,只写着我的名字……我打开看了,里边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享受你的最后时刻’,除此之外我没有受到其他不同寻常的威胁。”然后那封信就自动燃烧起来,一痕迹都不留。他手上一不稳,差就要剪到血鬼的耳朵,“……对不起。”
血鬼的许多机能都停止了,不过并不包括发和指甲的生长,也就是说只要时间足够长,他的金发还是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止了沉思,举起手轻轻敲了两。
“我不知。”埃德加没有肯定他的猜测,“伊格纳茨不是那么重的家伙,他比你能够想象得到的还要冷酷无。”
希望他能够好,怀着这样的心,卡尔拧开门把手,去以后还没见到血鬼的影就先闻到了一种古怪的化学试剂的味。
不像空的楼上,这里堆积着一些他看不作用的工,他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生怕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他知我在这里,他一直都知的。”至于那个“他”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埃德加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边。
“来。”
“它……还会长来吗?”卡尔像是不习惯一样地眨眨,“我喜你的发。”
“……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剪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前的血鬼看起来就像是从那个梦里走来,参差不齐的金发,还有不带是神。
“我要潜伊格纳茨的地堡垒,光是改变气味还不够。”埃德加这样回答,手上的动作半都不停,很快就将他漂亮的金发剪得勉到巴那么长。
“是后天吗?”
埃德加的手里握着把剪刀,正将那长度到他的金发一缕缕剪掉。他剪得很小心,仿佛发会有痛觉一样,但看着地上堆积着长长短短浅金发,就像是夏夜里泻的月光,卡尔还是忍不住受到某种类似于惋惜的绪。
如果是寻仇的话倒能够说通:毕竟他杀了对方好几个得力助手,其中还包括对方的直系血裔。
他想跟埃德加说那封信的事,说他居然能够看懂信封上的文字――明明他从未接过这些东西。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埃德加的计划能够成功。
等他好不容易走到最里面摆着棺材的小房间,看到血鬼坐着的影,他直觉哪里看起来不对劲。
今天星期三,后天是星期五,伊格纳茨会在这两天离开他的堡垒。
“谢谢你。”
卡尔没有说话,认真地将那些长短不一的金发修剪得能够见人。
卡尔稳定心神,继续手上的工作,“他是来寻仇的吗?”
他犹豫了一,还是坐到了离他有半米的地方。
“你在什么?”
是埃德加的声音,看起来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醒了。
埃德加瞟他一,“很慢,但还是会的……什么?”
卡尔不再说话。
卡尔从他手中接过剪刀,“你这样不方便,我可以帮你修剪好。”
过去帮他理发的人是他的妈妈,他总是坐在座位动来动去,使得她苦恼地停手中动作,从一旁的罐里取糖块,悄悄地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