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桑那倒了一气,他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从一开始就被识破,“那么弗格尔桑先生,我要……”他压低了嗓音,神里透着贪婪,“我要那个人的血,越多越好。当然,如果您也能给我一您的血那就再好不过了。”
“要不要拿起来看是谁送的?”
诅咒无法独立存在,需要依存的媒介,需要目标接媒介――有时媒介是有实的,有时媒介是一阵香气,总之媒介不是什么固定单一的东西。
他没有用手去接这封信,而是使力量,用暗影小心地将那块地板包裹起来,再伸细长柔的须,拈起了那封薄薄的信。
信很难看懂,因为上写着一种复杂的,不像是任何一种语言写成的文字。
有这样一种说法是,弱小的血鬼如果能喝比自大的血鬼的血,一定概率能够得到他们的力量。
追溯起来,诅咒的历史非常久远,上到古老的皇室家族至鄙的村妇女巫,诅咒的痕迹无不在:他们运用诅咒杀死自己的敌人与竞争者,却又总是被反噬的效果所害,但无论怎么样,诅咒都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使用发展到了现在这幅模样。
一封信,安静地躺在门前的地板上,就像是那种透过门窗隙来的广告传单,也像是卡尔他们小时候玩过的把戏:如果有谁因为闯祸了被家长禁足,他们就会跑到他家里,透过门窗,一些花花绿绿的卡片来,并在对方的家长发现以前一哄而散。他们用这种方式帮助自己的朋友度过这段难捱的孤独,但此刻,这种行为带来的不是温馨动中的任何一种,只有阴森和恐怖――他们敌人在如此嚣张地宣称,只要他们一天不离开这座小镇,他就能随时随地地找到他们,无孔不,无不在。
“您是这样信守承诺,应该能满足我的小小心愿吧?”
“不要!”在他的指尖碰到纸张前,卡尔厉声呵斥,吓得他差没摔到地上。
卡尔深呼一次,过去将爸爸扶起来,稍微走远了一些,然后放缓了语气说:“不要碰这个,或者说不要碰任何来源不明的东西。”他带着爸爸往楼上走,“我会回来理这个,你先躲开一……因为有些伤害人的方法不一定需要直接接到人的。”
送爸爸回到房间,卡尔关上那扇门,一个人回到楼的门前。
在韦伯斯特庄园的那个夜晚,他见过类似的文字,那时他本看不懂这些扭曲的字符。
不论留这封信的人是谁,他们都必须谨慎对待。
说着莫里森先生就忍不住伸手想将它捡起来。
人类历史的暗面染满了诅咒带来的血腥。
杀死人类毫无愧疚,躲避猎人追杀的血鬼,会同人类吗?更别提你还要付那么多血当代价。说吧,你想要得到什么,只要是我能够支付的,我都会给你带回来。”
问题就在这里,他发现自己认得这种文字。
桑那已经受够了被压迫被当牲畜的日了。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能够直接领悟到这些文字背后的义。
等待黛西和尤金来的那段时间里,埃德加和他详细讲解了诅咒的原理。
卡尔和莫里森先生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里看到惊慌失措。
星期三的早晨,太阳仍旧没有升起,倒是雪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