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望着窗外――纬度地区,每到十二月,就算理论上还会有日,但事实就是阳光无法越过地平线。这样阴暗不见天日的环境,恰好就成为了血怪孵化的温床。
以及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不论多么不想承认,他也知他可能就是他们边最不安的那颗炸弹。
“我不是怀疑他,我知……”在
哪怕是对人类抱持着憎恶,他也无法毫无愧疚地杀害他们,将他们当作无意义的消耗品。
听到这个答案,卡尔也忍不住把注意力转了过来。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老师。”
“我们……要如何离开?”率先提疑问的是莫里森先生。
尤其是黛西,即使无法说,他也能想象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被洗脑,被控制,被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工。
“是他。”埃德加没有隐瞒,“我认识他大概有几百年了,他是我唯一信任的同族。”
这也是他们当初决裂的原因之一。
伊格纳茨和他正相反,他的杀戮大分时间都不是为了实验,仅仅是为了取乐。
他将没有温度的吻印在对方的掌心,虔诚地说。
伊格纳茨承认,自己在恐惧他敬畏他的同时也对他怀有这世间最为肮脏污秽的望。
“我还缺一个学徒。”对于他的非人类份,男人只是讥讽地说,“太好了,我早就受够那些脆弱无能的人类学徒了,希望你能比他们得好。”
正确来说,尤金最初是他那位早逝的血族之父的朋友,但是这些东西太过沉重,也和他们接来将要说到的东西没什么关系。
在那久远的时光尽,他仍然记得那个朝他伸手的男人。
男人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类施法者。他遭受着多重迫害,来自人类的、猎人的、乃至黑暗生的。
他隐约对这个叫尤金的血鬼有印象――大雪之中,他被埃德加搂在怀里,他记得埃德加一直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的面孔遮掩在斗篷兜帽之,只有一截银的发梢来。
如果说最开始他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基本上可以确定,伊格纳茨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教会里,利用人群的恐慌和宗教的影响力,在人群中传播剧毒药剂,将他们转化为介于人和血鬼之间的怪。
卡尔提了这么个疑问。
就算是他和伊格纳茨最亲密的那段时间,他也未曾像信任尤金那样信任过伊格纳茨。
“他真的能保护好爸爸和黛西吗?”
他从来都不觉得他们是累赘,也不介意保护他们,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继续在他的边,灾厄会源源不绝地向他们靠拢。
不怪他如此风声鹤唳,普通人类的生命有多么脆弱,早在那个被血腥染满的夜晚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是谁?”
他已经说过了,外面不知有多少被转化的血怪。
为了这份望,他愿意任何事,甚至不惜违背对方的意愿。
他更像是在劝诫自己,“我最亲的……老师。”
就这样,他成为了男人的学徒,跟随他学习施法和炼金术,同时也担任着对方的保镖。
“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他会安排好大多数东西,确保你们能安全离开这座小镇。”
“尤金・加布里埃尔,也是我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