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他一直都有试着控制自己的力量，见他已经快要到了，方才的失控就告诉他，他本没办法到这样的事。

为什么？他突然想到那些被注到他里的淡红。

卡尔说完那一席话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而黛西钻厨房，在橱柜里翻找着，试图给他们两人一顿味的午餐，用这个来缓解这令人不舒服的氛围。

黛西怯生生地，“是，托德，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就是那个时候……我很慌，不知要怎么，他的声音就突然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要我叫醒你，不然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我知了。”卡尔平静地听完了她的叙述，“……我也曾经见过托德。”

卡尔抬起看她，神有些疑惑。

那个惨死的女血鬼给了他一个警告，就是他的本质从未改变过，如果埃德加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话，他迟早会无法控制自己，伤害到对方。

――他正在一地失去控制，这过程缓慢而清晰，每一秒都令他不寒而栗。

就在他想得神的时候，大门传来响动，他警惕地抬起，“谁？”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过去，他会立刻过去，但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的潜意识在说，他最好还是和其他所有人保持距离。

他仍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那就是在保护好黛西，除了这个，他没办法帮上埃德加，这总是让他到焦虑和自我厌恶。

几分钟前，他去了趟洗手间，在镜里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他的瞳孔再度变成了黑的，而且还有了继续蔓延的趋势。他浇了一捧冷泼在脸上，再抬起，那可怖的颜就再度消失了，只是他知，刚刚所见到一切都不是幻觉。

黛西了睛，“我……我的汤快煮好了。”说完她又转回了厨房，过了会，卡尔听到被压抑在煮沸的噗噗声面的啜泣。

潜意识里，他直接忽略了如果莫里森先生没有时回来这一可能。

“什么？”他心不在焉地想着，爸爸应该快回来了，回来以后他们需要为接来的事再谈谈。

“卡尔。”黛西的模样看上去相当为难，“我不知要不要告诉你……我刚刚……”

他待着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厨房里黛西的背影――哪怕不想这样说，看着黛西穿着围裙忙碌的模样，他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妈妈。

埃德加不在这里，他希望他最好一直不要在这里，不论他有多么想见他。

他的面苍白，嘴唇哆嗦，额上还挂着汗珠，就像是一路不停歇地奔跑回来一样。他看了看自己的孩，“那个女孩呢？”他第一没发现黛西，顿时变

好在这一次不是其他人，是莫里森先生回来了。

“卡尔，卡尔！”

“我听到了托德的声音？”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刚刚的失控和这个是否有一定关系？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那个车站里发生的事：长长的铁火车，看不清面孔的乘客们，提着旅行箱的托德，还有他们的别。

这次卡尔是真的吃了一惊，“……托德？”

客厅的电视开着，女主播正在和旁的男主播说话，除了这个，整栋房都再没人说话了。

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他抬起，发现黛西正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