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皇帝也对你不好了?我看再没有人像皇帝那么你了,连光也给了你。"
少年把茶杯放到案上,唇笑,"好,你猜。"
萧戟摇摇,微笑:"我知你为什么烦心。"
萧戟正:"你肯将这番心思告诉我,就是将我当成最信任的人了,而我竟然连你的姓名也不知。你将姓名告诉我,我们才算朋友,难这不算等重要的大事么?"
他说了一番话,少年始终心不在焉,似乎并没有听见。过了一会,才:"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句话问得甚是突兀,照理说他和萧戟初次见面,是不会将这么隐秘的心事向他吐的。但一则他自小生惯养,在皇帝的疼更是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脾;二则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将这番心思剖析得是,顷刻间又是烦恼,又是兴,又是难过,又是焦急,除了向前这人求助,竟找寻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萧戟也不理他,像在自言自语,"你费尽心机将‘光'要了过来,本意是要为皇上分忧,谁知皇上只把‘光'当成一件哄孩的玩意儿,你心里怎会快活?你又想,若是皇上不将‘光'赐于你而是赐给了大将军,皇上会不会仍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大将军呢,你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烦恼。"
萧戟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一笑,转了花厅。z
少年恩了一声,乖乖将茶杯捧在手里,果然冰冷的手掌很快了起来。袅袅轻烟里,萧戟的面容有些模糊,少年闻着茶的清香,被这份温和平静醉了心,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方才你笑什么?"
萧戟也不答,却递了一杯茶给他,温言:"先别喝,捧着手,你的手冷得像冰。"
少年撇撇嘴,"这真是奇了,你怎会知,真是胡说八。"
萧戟伸一手指,"第一件事,你的姓名。"
萧戟手指轻轻敲着案面,"那还不容易。你喜皇上,皇上却当你是个小孩,因此你心里不快活。"
萧戟:"好,若是我猜中了,你可不许抵赖。"
那一笑说不的古怪,少年呆了一呆,快步跟了去,"你笑什么?"
萧戟笑:"这也不难,但你先告诉我两件事。"
萧戟:"我姓萧,名戟,字宾爻。你若不嫌弃,就叫我萧大哥好了。第二件事,你声声说大将军是大恶人,为什么称他为大恶人?"笑了笑,"我和他这么久朋友,却一也不知,想想真让人寒心。"
少年给他说破心事,立时就要发作,但站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低低的说一声胡说八。
少年呆了一呆,"你要问的,竟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皇上虽然对我很好......"少年神黯然,"唉,你是不会懂的。"
齐琏听萧戟这么说,哪里还会犹豫,立即滴不漏的将平日的所见所闻都说了来。萧戟听得很认真,不时皱眉思索。齐琏见他这样,越发停不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堪堪住,一灌已凉了的茶,"你说,大将军是不是大恶人?"
少年紧紧盯着萧戟,不禁紧张起来,"什么事。"
少年重重,眶一红,"是了,这确实是等重要的大事,唉,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听清楚了,我姓齐,名琏,字独玉。你叫什么?"
萧戟低想了想,"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