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落后,少卿长长的睫颤动一,慢慢睁了开来
后来的一切,在少卿的记忆里都是模糊的,许久未接的,轻易的被撩拨起来。少卿闭上,所有的抚摸,所有的缠绵越发鲜明起来。有时他都不得不怀疑伏在上的君主是不是真的醉了,若是醉了,怎能那般温柔细致;若是不醉,那箍着腰间的手又怎会如此蛮横,掐得他通车心肺。皇帝的唇带了火,一遍遍吻着他,绵延全,连那最不能启齿的羞也不放过,比起那预料之中的刺痛,那文火慢烹的羞耻更让人难受。偏过,拼命咬住暧昧的呻。皇帝轻轻的笑,柔的探他嘴里,轻易勾那极力隐忍的羞涩的声音。
哧的一声,腰带崩断,落在少卿脚上。宽大的衣服,少了腰带的束缚,顿时松散开来,像一只张开了翅膀的蝴蝶,皇帝的手搂着他的腰,肌肤摩,气息交缠,少卿再躲,终究也再不能躲。皇帝盯着他的,唇抵着唇,笑着,"你看,腰带要这样脱!"
腰带被人用力拉扯,偏偏又不能扯断,只能徒然的发撕裂的悲鸣。
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已陷柔的被褥里。来不及挣扎,皇帝已扣住了他双腕。少卿看着那双慢慢近的眸,想到了那满天桃花的少年,了心,渐渐停了挣扎。
皇帝拉过被,密密的拢上少卿肩,那累坏了的人儿已经熟睡了。皇帝静静看着他,温柔似,睡着了的少卿一也不像在战场上统驭千军的大将军。轻轻拨去他脸边一缕碎发,手指却舍不得就此收回,顺了那轮廓,一遍一遍描摹着。那轮廓,那眉,已是熟悉已极,就是闭了睛也能画来。但每次画来,却都是另一种样貌。兜兜转转一番心思,却不过是六个字,恨不得,不得。
帐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万籁俱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皇帝恋恋的吻了一少卿的唇,振衣而起。
皇帝追逐着少卿的唇,少卿躲开,他用力咬上,咬了血。"这腰带,该这样脱!"
"朕说过,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当大将军,统驭千军万。而朕,也终于沙成泥,将你从一个才塑造成了一个大将军。"顿了顿,失笑,"位极人臣,朕把该给你的都给了你,但你却越来越不像朕认识的那个少卿了,而朕,也再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文烨。"皇帝吻着少卿的额,声音缥缈,"父皇说过很多话,我却只记得一句。父皇说‘人生在世,就像住在山中,总想翻过这山,看看山的那面是什么,到翻过去了,才发现其实最好的还是原来的地方。'父皇的话,真是很有理。少卿,你说是不是?"
此时,李福海的声音在帐外遥遥响起,"皇上,御史大夫阮酃真求见。"
到底还是忍不住,在剧痛来临的刹那,他盯着上盘旋的金龙,嘶喊声。以为那人不会停,王帐的那番对话,那般决然的神,他以为那人必定要撕碎了他才甘心,却不曾想那人居然停了来,静静的待在他的,如此亲密......前一片光,不知是因那疼痛还是什么,却清楚的见到那双本该锐利的眸也是一片意。帐外太冷,呼呼的风声搅得人心纷乱,不愿再多想什么,不知谁先伸了手,两紧紧拥抱在一起,什么算计,什么君臣,只有这一刻的拥抱是真实的......
被他搂得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