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我一个人说啊，总你呢，亲戚多吗？往常过年都闹吗？”，聊天跟踢足球类似，总是一方控场没劲，舒楝把“球”传给旻。

舒楝把列好的单递给旻，“就去两个地方，你看地址认识吗，路不熟的话我来开车”

旻发动车，若无其事地同她闲聊，“你单上计划采购的年货不少哇”

旻心里像淌了蜜一样甜，面上却不声，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中盈满的笑意，奈何舒楝的恋雷达常年不用已报废，直接给理解歪了，暗，瞧他窃喜的小样，想自驾游玩，还找了个自告奋勇的替换司机能不兴吗？

舒楝极少家长里短的絮叨，旻全程微笑聆听，怎么听都不听不厌，她说什么都有趣，她的母亲，她的亲朋友好，她的故乡，她走过的田埂，爬过的学校楼梯……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旻拿着纸看了看，两个大型购中心相距不远，所幸他都知，想到舒楝没吃早餐，他从车载储箱拿一瓶温的和一包朗姆酒饼递给她，“呐，先垫补”

“我不饿，咖啡喝饱了”

“别看我家人少，就我和我妈两，可架不住亲戚多呀，七大姨八大姑，还有仨舅舅，这年虽说吃穿不缺什么都能买到，但我到底在外地工作回家拜年不能空着手去啊，今年估计我辈份又升级了，指不定有小朋友喊我姑姑阿姨，压岁钱看样得预备上！”

舒楝拍拍旻的肩膀，指着副驾驶位置说：“当然和你坐同排了，人要讲义气嘛，你累了换我开，轮来！”

舒楝正仰喝，没留心旻所作举动的亲密义。

钱堆砌的氛围，真是大发。

舒楝直觉踩了地雷，什么叫“唯一的直系亲属”，信息量略大呀，假使她没猜错，与旻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人岂不是就一位在世……都怪她多嘴，动了人家的伤心事，得两厢尴尬。

旻听得津津有味，舒楝却有词穷语尽之，老谈自己的事容易惹人反，她不想跟话唠似的叨叨起来没完没了，可每当她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旻就适时地引导话题，问些，“你们亲戚间的如何”、“中学生活愉快吗？”之类的，于礼貌又不能不说，假如人生是本书，那她的人生是本乏善可陈的账，自己都讲得索然无味，旻倒兴趣，她说什么都捧场，在这种鼓励的态度，她连隔二小家养的串串叫狗剩差都顺嘴吐噜来……

舒楝向他的执着投降，“世界上还有比我对自己更好的人吗，父母除外？放心，我不会待自己的！”

“很好，第二排座椅有摩和加功能，挑你喜的位置坐吧！”

“那不一定，也许有人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旻轻声说完，倾替舒楝系好安全带。

“坐这么舒服的车还抱怨像话吗？说不喜就太亏心了”，舒楝眨眨，起初的不愿飞到九霄云外。

“我唯一的直系亲属在意大利，亲朋故旧也大都在海外，节团聚不容易，印象中全家人闹过年还是我五岁之前的事”，旻淡淡地说。

“谈谈你的受吧，如果讨厌，我们再换第二套方案”，旻在她后说。

贼溜溜瞄了几旻，见他面如常，舒楝偷偷吁了气，闭上

“请善待你的胃”，旻异常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