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徐总许诺给闫宝行的条件甚为丰厚，那么需要闫宝行回报的绝不仅仅是卖掉一本小小的新刊。

舒楝轻轻扯了嘴角，笑意未达底，“我就不问卖掉新刊和线上交易平台的钱去哪儿了，料想徐总的胃不会这么小吧，他一定另有所图，你说是不是，闫老师”

舒楝不声地问：“所以呢”

见舒楝似有松动，老闫换上劝的语调，“低估还是看全凭你的选择，你现在供的房开的车花销不小吧，你放心，只要咱们把这坎儿迈过去了，什么都有了，钱，小意思！”

“那就更好了”，老闫弹弹烟灰，“有你在，廖建国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是，咱们门的摊不要铺太大，专注于企业刊和公关宣传这两块就好。以前咱们走领导路线，现在走基层员工路线，谁能说半个不字，于神文明建设的需要，撤谁也不能撤咱们门”

“所以——”，老闫的神晦暗不明，脸颊的肌肉神经质地搐了一，狞笑着说：“所以就要搞他，为徐总让路！”

“我说得清啊”，舒楝佯装无知，“海南之行，我全程跟拍，收了钱我能不知？倒是瞿总接受了东主的好意，去欧洲学习考察了一圈”

老闫了支烟，猛两，烦躁地说：“你真当投资人的钱那么好拿？他们为什么想投钱，还不是看咱们的后台是城投集团！徐总说了，以后他会推我行业协会当会长，有了行业协会的背景和资源，什么杂志办不起来”

最无耻的嘴脸已经撕开了，老闫也不打算伪装，他呷了茶，淡淡地说：“廖建国不是跟着瞿总去了趟海南嘛，有没有收东主的钱谁说得清”

“那闫老师就拭目以待吧”

“怎么搞？廖总官声良好，人缘也不错，据我所知也没什么黑料，闫老师想……无中生有？”

“你让我诬陷廖总？”

老闫的脸霎时变冷，恶声说：“那你要想清楚了，咱们是坐同一条船的，我遭殃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没了企业文＊化，我还是办公室主任，大不了日过得清闲一些，你可有去？人一旦失势，比丧家犬还不如，小舒，我喜和聪明人共事，你应该明白，什么叫死友不死贫！”

听了舒楝的话，老闫诧异之被烟呛到了，咳嗽平息后，不自在地抚了抚光溜溜的脑门，扭望着窗外，低声说：“瞿总的位置，徐总还不一定能坐上，负责项目质量理的廖建国也是有力的竞争人选……”

舒楝自问不是多么崇的人，走校门后，良心也有了很大的弹，饶是如此，还是被老闫不加掩饰的卑鄙给恶心到了，她轻蔑地眯起睛，“如果我拒绝呢？”

舒楝双手撑住办公桌，垂首俯视老闫，“闫老师，你这是在低估我，还是看我？”

知接来要说的话无济于事，舒楝还是忍不住质问：“只要新刊拿到投资人的钱，咱们门立可以去单，什么瞿总徐总都不用理会，他们什么意思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外行领导行这回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老闫皱眉，“小舒，你用词严重了！”，旋即又笑了，“咱们多算扰乱视听，等徐总位置坐稳了，再为廖建国澄清也不晚，咱们要的是态度暧昧，廖建国也许收钱了也许没收，需要考量的是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