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心不在焉:“他不为你哭,你就为他哭呗。”
小白叹气,说:“方启程昨天半夜醒了,抱着我不说话。一把年纪的大男人了,哭的不成样。”
半个小时后景泽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床上的人是不是安然地睡着。曲静深气息平稳,看来睡的还算不错,并不像昨天夜里那样。等他完这一系列的事,才顾得上房间里坐着的两个大活人。“来了?”
傍
景泽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说:“我去洗把脸,先帮我看着他。”
卫小武耸耸肩:“谁知,不过幸好大家都没事。以后,大概会更加珍惜生活。”也许,这就是后福吧?
景泽极小心地吻吻他的角,似乎把这二十多年的温柔全都积蕴在此时此刻。曲静深本来不哭了,可受到景泽略带凉意的嘴唇,又忍不住一行泪。景泽伸尖温柔的着,低声在他耳边问:“怎么又哭了?乖,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景泽经过他边时就丢俩字:“罗嗦。”
小白说:“景哥,你不去休息会吗?白天有我们,你上的伤还没好,这样去会吃不消的…”
午的时候,曲静深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次。景泽,小白,苏京,卫小武忙一起站到床前,曲静深抬看他们,动作很慢。等他看过来一遍,朝他们笑笑。
景泽就这样低声在他耳边说了许多话,有些话之间毫无逻辑,只是一些闲话。他听着曲静深的呼渐渐平稳,才坐回椅上。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到天明,生怕曲静深上再疼,他宁愿去代他承受这灾难。
卫小武说:“还是等他自然醒来吧。”于是两个人便轻手轻脚地坐到一边守着。
小白托着巴发呆,过了一会问卫小武:“武,你说真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说吗?”
卫小武说:“都好一会了。”
脑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景泽就这样趴在床睡着了。没有梦,耳边是只属于医院的沉静气息。七钟的时候,小白跟卫小武一起过来,开门见状,便把脚底的声音放到最轻。
曲静深很快又闭上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其实他是醒着的,只是觉得上累,不想牵动丝毫的思绪。脑袋里什么也不愿意想,只能接受一些很直观的图像。比如景泽的一脸担心,比如小白的红圈。他潜意识的暗示自己,其实能睁开看到这些人,已经是十分幸福了。所以跟这比起来,先前的不幸也能忍受。
那个笑容虽然很轻松,很温,但看在所有人里皆一片心酸。景泽觉得自己再看去,心就要疼坏掉了,但是又忍不住的自似的目不转睛地看。小白心里难受的红了圈,苏京朝他。
卫小武不但没有同心,反而一副十分神往的表:“苏京哪天也为我哭一回哪。”
卫小武猛摇:“还是不要了,娘们兮兮的,我不来这事。”这话一,卫小武又矛盾的想,哪天真到份上了,原则什么的玩意儿全都是放屁。
睡着了吧。
景泽是脸朝睡着的,这个睡姿总让人想到疲惫和无助。小白小声说:“要不要把景哥叫醒,让他回去休息?”
等景泽去后,卫小武才说:“他就算去睡,挂着床上的人,大概也睡不好,不如就让他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