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已经在上面等着了,有几个随行的护士见到伤者,上跑上去检查伤势。景泽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他没事吧?…”没有人理他,护士给曲静深用上氧气瓶,
卫小武摸摸湿的袋,还有几,但已经没法了。四个人无语,苏京去看了看方启程和小白,小白的伤不重,方启程的伤很重,跟曲静深一个况。但他质比曲静深,还能支持些时候。
搜救人员终于看到他们了,雪白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景泽一边拿胳膊挡住,一边大声问:“有抬担架来吗?需要两副担架,有两个人伤的很重。”
似乎所有事都是徒劳的,曲静深烧不退,景泽趴在他听他的心声,十分弱,雨声便成为无边的杂音。景泽也不抬地问:“有烟吗?”
手机突然断了,景泽过去,却是无法接通。他只能焦急地走来走去,直到隐隐约约看到雪白的灯光,才停来大声喊:“这儿,在这儿!小武,苏京,过来一起喊!”
信号断断续续地不是很好,景泽又回到曲静深边,借着手机的微光检查他上的伤势。这才发现,曲静深的脸腊黄腊黄的,嘴唇很,衣服被挂的破破烂烂的,有好几个正往外着血。景泽一时懵了,颤抖着手去探他的呼,似乎比刚才更弱了些。即便是湿冷的沟底,即便还着雨,他的冷汗还是止不住往外冒。
景泽不发一言地坐到曲静深旁边,却不自觉地想起他们之前的事。像演电影似的,从抱着玩玩的心态,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上。从他不会说话,到现在能叫他的名字,能说景泽,我你。陪他坐在农村的大堤上看夕阳,用摩托车载着他在暴雨里飞驰。对,冬天的时候还一起踏过雪,他的手的像粽,不知今年冬天还会不会冻。
景泽低看曲静深,的泪滴到他脸上。景泽用胳膊胡乱地抹抹,:“宝贝儿,我舍不得你有事,宝贝儿,最你了…”景泽勉挤一个平时常有的笑容,可嘴角却是那么涩。于是这个笑容便变得非常难看。
他们很快就来了,景泽细心照看着曲静深,生怕他们伤他。方启程和小白就交给苏京和卫小武看顾。上去的路很,不敢走太快,有的时候不小心还会一跤。景泽的心狠狠着,丝毫不敢放松,以至于他自己摔了好几回。
再打这个号。”
景泽说:“赵哥,麻烦你了,请您快,大家都伤的很重。”
记忆喜在人绝望的时候来,以前多么生动,现在就多么落魄。曲静深说想要买房,景泽不是买不起,他知曲静深不喜用别人的钱,所以就偷着跟方启程他们一起运钢材。其实也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景泽跪在地上,俯□,用颤抖的嘴唇去亲曲静深。冰凉,他们前两天恩的时候,曲静深还主动吻了他。景泽又去摸曲静深的手,依旧冰凉。景泽极小心地把他的手捧在怀里,使劲呵气,只希望他能和。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手机才又响起来。才响一声,景泽便飞快地接起来。“赵哥,你到了?!我们就在面,当时停货车的附近…”
苏京说:“你别动他,只希望救护车能快来。”
信号嘶嘶啦啦听不真切,对方说:“我们正试着往走,救护车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