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忙完一切,找了个新本开始记账。他把整钱归类放到一起,把零钱拿来,次好再用。厨房里锅呼噜呼噜的响,曲静深心差不多该掀锅了,就想着先把景泽叫醒,不然冬天一掀锅,东西凉的快。
他把洗好的胡萝卜锅,然后又把剩的老咸菜切了切,想起家里还没油盐酱醋呢,又去买了趟东西,顺便帮景泽买了个牙缸和牙刷。他又到五金杂货店买了几个钉,回去把那小板凳钉上,不然次景泽坐啥。
曲静深把胡萝卜放车上,骑上车跟景泽一起回家。
曲静深无语,晃来晃去,晃去晃来,景泽总算醒透了。他打着哈欠睛,后知后觉地问:“胡萝卜煮好啦?!真香。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吃过一次,好多年都没吃了呢!”
景泽说:“兔,你这啥三轮车啊,车把跟倔驴似的!”
曲静深回来的很快,买了不少胡萝卜。景泽:“……我还以为你买啥好东西呢!”
曲静深笑,景泽巴他的脸:“哥丑了,你很开心啊?夫为妻纲,没学过咋的?!”
曲静深笑着去厨房掀锅,他也好多年没吃了。他把胡萝卜从锅里捞来,放在盘里端去,景泽伸手拿了一,狼吞虎咽地几就没了。他说:“兔,你们农村不是都兴叫花鸡吃啊?改天我们也呗,我买鸡你…”
他们回家要经过一个农贸市场,曲静深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去买东西,叮嘱景泽看着车,千万别给人推走了。景泽说:“知知!”
曲静深吃着胡萝卜,又想起他娘来了,心里有空落落的。其实也没那么甜啊,就像他小时候吃的酱豆,本来没那么好吃,可是就觉得跟味儿似的,百吃不腻。
曲静深:“……”心你又不是女的,什么夫为妻纲,君为臣纲的!
曲静深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饭量小,没几就吃饱了。他想到锅还在炉上坐着,回卧室把那俩瓶拿到厨房,把锅里的灌到瓶里,又回卧室把床铺上。
景泽说:“兔,去买个呗,这个小板凳本来就坏啦。”
景泽吃饱了,正抱着茶缸喝曲静深给他倒的。曲静深把厨房收拾好,捞剩的胡萝卜放烤箱里呼着。他开烤箱时又瞅到三轮车上那个散了的小板凳,才想起来还要把它修上。他家里没有锤,只有把生了锈的钳,还是上个租留的。他把散了的小板凳拿来,拿着钉吭吭地钉着。
景泽睡的迷了八瞪的,曲静深晃他,他就顺势把曲静深拉住往上捞。“兔…陪哥睡吧,哥想上你…”
曲静深不吱声,景泽无聊摸起桌上放的本涂鸦,先画了个果兔掘着屁、胡
回到家,他俩又把东西吭哧吭哧地架上去,景泽累的爬都爬不动了,摊破沙发上跟块烂泥似的。曲静深去厨房看了看,还好,炉还没灭。曲静深开始洗胡萝卜,景泽打起了小呼噜,曲静深卧室拿了床被给他盖上。
曲静深好多年都没吃过煮的胡萝卜了,小的时候他家没钱买零嘴,他娘就给他煮胡萝卜,一煮煮上半锅,够吃好几天的。煮的胡萝卜甜甜的,就跟糖一样。
啊,你越想车把听你的,它越不听你的。
景泽呼啦曲静深的脑袋:“想你娘啦?那过年就回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