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真忘了他,还是假忘了他,既改变不了他已经结了婚的事实,也缩短不了他们份之间的差距,他不想再纠结周谨行的真或者假。
詹及雨眨巴着睛,“真的吗,你能忘得了他吗。”
“把你叫老了呗,咱俩这都什么辈分了,你才三十,正是青壮年呢,嘛非得让我叫你叔啊,叫哥好不好?”
“哦,好。”詹及雨把玲玲放,“玲玲,大哥带来的塑料袋里,有给你买的玩,快去看看去。”
丁小伟无奈地摇摇,想到那个曾经围在厨房一一个“丁哥”的人,心脏就隐隐作痛。
丁小伟咧嘴笑了一,“放心吧,你丁叔早过了为要死要活的年纪了,没事儿,谁离了谁活不了啊。”
丁小伟回冲他笑了一,然后对玲玲说,“闺女,你现在这么重,别老叫人抱。”
“哦……”
詹及雨嘿嘿一笑,“真没有,你不愿意,我还叫你叔不得了。”
晚上丁小伟在家洗菜呢,小詹拎着小酒和熟,屁颠儿屁颠儿地过来了。
他怕詹及雨一会儿真抱不动了不来台,就说,“你把她放吧,帮我摘菜。”
詹及雨站在丁小伟旁边削土豆儿,一边儿拿睛偷偷看丁小伟。
一来二去就被丁小伟发现了,他不禁失笑,“你那俩大睛挤巴什么呀,有话就说。”
半年的投和付,不过是竹篮打一场空,他即使再失望难过,到了这个年纪,也不敢承认自己还会为了啊啊的黯然伤神彻夜难眠。他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因为如果是他的朋友来向他哭诉失恋,他多半会意思意思地安几句,然后撂结束语,“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没了就没了吧。”
玲玲已经跟他混熟了,看到他还是很兴的,上来就让他抱。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詹及雨又:“丁叔,我以后不叫你丁叔了成吗,叫哥成吗?”
摔到了副驾驶座,闭着睛靠在椅背上。
小姑娘赶紧快地跑开了。
“……你看,你还是忘不了他。”
小詹抱着玲玲了厨房,看丁小伟把上海青洗得净净地码在盘里,叶上还沾着珠,翠绿地翠绿,白地白,看上去煞是诱人。
“你这小崽没完了是吧,我就是一条狗养了半年,丢了我还得伤心呢,何况是个人呢,我总得有儿时间缓缓吧,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呢。”
“为什么?”
詹及雨不好意思地笑笑,“丁叔,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说吧,说说心里好受儿。”
詹及雨忙:“没事儿,看你说的,这儿力气我还没有吗。”说着还把玲玲往上托了托。
丁小伟皱眉:“早晚能……不是,咱别提这个了行不?提他我来气。”
丁小伟有些好笑地看着詹及雨,他一看这孩就没什么劲儿。他记得小詹跟他说过,他们家兄弟妹多,他从小就没过什么活儿,家里人都他的,也难怪格会这么单纯开朗。
是啊,啊啊的能当饭吃吗?生活中有太多更加重要的事需要挂心,比如工资,比如社保,比如孩上学,比如父母养老。
“别,你别叫我哥,我听谁叫我丁哥我都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