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
“吃饭的话叫上他一起吧,”程华建议,“反正都是旅行社的那帮人,也不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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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不太善于交际应酬,虽然他知这个时候应该走走所谓的“上层路线”但是他完全不知该从何着手。层能说上话的也就是温俊华和郭宏,这两个一个要退休,一个自难保,张副院长只求可以顺利接任院长一职,为了避嫌他连郭宏都避而远之,更不要说萧晨了。
“对,”司骁骐大声说,“他还是学生会的,我记得他说学生会搞活动认识的方盛。学校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先在师大起来,很快就可以扩展到其他学校。”
“对啊,”司骁骐兴致地说,“你看大学生经常要搞活动,咱们跟大学的学生会建立一联系,提供他们用车,给个优惠价。这样虽然挣得少,但是架不住量大,就算每月走个量也是笔收呢……苍蝇上也是肉啊。”
老话讲“多事之秋”,果然秋天总是麻烦不断,看着十一月了,医院里各项人事安排陆续有风声来,萧晨已经隐约听说自己明年还会在急诊待一年。这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所谓待“一年”其实就是“每一个一年”。但是因为没有得到最后的正式通知,萧晨心里总是多少抱着儿希望,在这种绝望和侥幸的心态他越来越烦躁。
程华一拍巴掌:“这倒是个法,不过……你在大学有门路?”
萧晨最近发现家养的“小鸡”变成了“野生”的,每天一大早就野去,晚上九、十钟再野回来,随便洗个澡后倒就睡,最多能迷迷瞪瞪地给自己个晚安吻,那个吻里往往还掺杂着烟酒的气味。
“中小学当然不行了,”司骁骐说,“中小学用车的审批简直能麻烦死人,一般都是教委指的,咱们本不上手。我说的是大学。”
“那个……那个叫夏什么的,”程华一边回忆着一边问,“夏涵是吧,他不是大学生吗?”
“行,这样最好,两顿合并一顿,省钱!”司骁骐两放光地说,标准的守财形象。
“学校啊,”程华想了一说,“学校每年就只有游、秋游,现在得又那么严,学生玩一趟全是短途,恨不得都不离开五环路,有什么可赚的?”
司骁骐翻个白,他倒是念了四年大学,不过连学校的图书楼有几个门他都不知。
不过萧晨倒并不介意,因为他自己最近也偶尔两,因为实在是心烦得很。
骁骐得意地说,“我想了想,学校也是个不错的潜在客。”
所以这几天萧晨一直心绪烦乱,他一回到家就懒得说话,总是一个人闷闷地坐着。事实上,他也找不到人说话,因为司骁骐本不在家。萧晨经常会在午五接到司骁骐的短信或者电话,容无非就是“宝贝儿对不起,今晚有个饭局”,或者是“宝贝儿对不起,今明两天我要跟车”。等司骁骐回到家,累得连|的心思都没有更不要
萧晨这个时候有种深切的无力,他不甘心安分守己地退回原地,却又不知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迈。说到底,他生命中的一多半时间都是在校园中度过的,人际关系还是简单直接,现在让他应对一台复杂的手术可以,让他面对一张暗汹涌的人际网他就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