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他保持距离。

一等等了半个月。

他看到，都快笑疯了。

我有时候夜里去他的房里看他。

我和长白早已走上既定的路，除非夙愿达成，否则不会为任何事而改变。我无法不想起我娘送我们修仙时心疼绝的样，我现在也是如此，我理应将更多的选择放在面前——即使他不愿意看，不愿意听，我也有这样的义务。

只是此刻——

“哈哈哈哈哈哈傻孩！……上次我骗他这棵树在禁制外，可以自由自在光明正大无忧无虑地偷看……他竟然信了！哈哈哈哈……”

但是我刚走两步，啪嗒啪嗒追上来。

【七】

后来好几年过去，越长越大，渐渐量快赶上我们两个，他也似乎有动摇起来：“其实吧……养个小媳妇也不错。那么死心塌地，我也难得看你对什么人那么上心，喜你就直说呗。”

我走屋外，外面特别安静。

然后他反应过来，表有复杂。

我只好问：“……长白，你还记得爹和娘长什么样么。”

我没有办法回应傻的心意。

也意识到这一，他一开始还不兴地问“为什么”，后来习惯了，只是扁嘴，表有小落寞。我心里有不好受，但是这也没有办法。

长白楞了一。

手里拿着糖葫芦在啃。

我站了几秒，才想起来，大概从一年前开始，就不会傻傻等在外面等我关了。也不知，这一年他有没有用心修行，修为有没有长。

“……你、你关啦。

看到我之前，他还在跟着长白嘿嘿嘿地笑，长白笑眯眯说了什么，他就半个缠上去跟他说话。我看了一会儿，发觉他们俩聊得停不来，于是打算扭先走了。

他或许应该外闯，又或是一个普通凡人，再或许，他决定一辈同我们绑在一起，即使如此，我也必须给他留后悔的余地。

【八】

这是什么样的友啊，真是太让人动了。

他还是个孩，他不会太多地考虑未来，但我不行。

逛了一圈，发现长白和都不在。

他实在是太小，我不能替他任何决定。

他那么小，像一只小绵羊，一团小云朵。

快要关时，我冥冥之中有种应——我要渡六九天劫了。

曾经我也为离开爹娘伤心绝过，然而现在，他们都早已经成为一抔黄土，或许魂魄早已轮回数世，同我们不再有多少羁绊。

——轻柔、净、而且稚，让人想起心底最好的、纯粹的。这让我无法说拒绝的话。但是，我更无法不对他的一切认真看待。

我一开始没打算理他，但是他一直一直说。

长白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

半个月后，长白带着回来了。

我知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闭了个小关，一年长短。

我对的大抵是如此。

比起让他陪伴与我，我更希望他拥有更好的命途——他依恋我、离开我，这些都不重要，师徒、侣，如果他愿意，将来他可以尽皆拿去。

缩在被里，只半张脸，我在他边坐，碰碰他的脸，他就睫抖一抖，然后嘴唇嘟囔几句。他的手放在脸边上，我牵起来，看到那手显得非常细小、而且脆弱，被抓在手里，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