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虎牙深嵌,当真用足全力,若非隔着衣,险些就要咬掉一块肉。陆桓城终于会到了当年他爹的痛苦,却是半也不敢声,反复安:“是我不好,害得阿琛白白受疼。你往死里咬我,肚有多疼,就咬我多重,别省力气。”
等熬到时,晏琛已疼得发疯。每逢阵痛,连陆桓城怀中都待不住,挣脱起来,抱着那铁壳般的肚翻来覆去打。时而躬,时而腰,哀嚎声低低,甚至理智尽失,不择言,开始咒骂陆家祖宗十八代。
晏琛从不知生孩会这么疼,连时间的逝也被拉得极长,漫漫望不到尽。
陆桓城立刻扶他仰面躺,掰开他的两条观察产,看了半天,觉得那红的小是比平日打开了一些,却不知该如何描述。
先骂他爹,再骂他祖父,然后骂曾祖,接着骂祖……
回应他的,是又一次变本加厉的剧痛。
陆桓城哪还敢计较什么难听不难听,只要晏琛解恨,把他骂坟里几百遍也无妨。但奇特的是,晏琛骂他祖宗十八代,并不只骂那五字,而是清清楚楚,一代一代逐辈骂上去。
陆桓城赶紧伸手指丈量,欣喜:“四指,我量过了,开得很快,已经到四指了。”
说着竟嘤嘤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疼一回,顿时梨花带雨,凄楚可怜,抱着陆桓城的胳膊一咬了去。
晏琛见他支吾许久也答不上来,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自己生孩疼成这副模样,陆桓城白捡一个爹当,却什么功课也不曾过!他愤怒又委屈,加之临产脆弱,竟然崩溃地哭了来:“我,我都要生了,你连产都不会看,你本就不上心,不当爹!我不给你生了,你去,去!”
他的耐心快被磨尽了,有气无力地:“桓城,去看看……后面……开了多少?”
晏琛活像刚从里捞来,额淌豆大的汗珠,浑汗淋漓。陆桓城去外接来一盆凉的瀑,用巾帕为他。但这毫无用,只消疼过一回,便再度被汗浸,躁动的肚敷着一层细汗,间更加泥泞不堪。
“四指……”晏琛险些崩溃,“我疼了多久?”
晏琛什么时候背的陆家家谱?
“一个时辰。”
瓜烂熟,疼成一滩稀泥还记得名字,就连先祖在竹庭旁盖了一间小木屋都知。
听到才过去一个时辰,晏琛整个人都了,着绵绵的肚哀泣:“书上说,要是初产,得六七个时辰才生得来呢……我才疼了一个时辰,才一个时辰……桓城,我熬不动了,不想生了……”
二十息过后,晏琛大汗淋漓地松了,在床上。陆桓城的衣料齿痕狼藉,残留几青紫的牙印。
每一个都有名有姓,指着鼻训斥,还连带生平事迹一块儿咒骂。陆桓城比照了一番,发觉名字居然全对,于是彻底傻了。
厉害,你叫我怎么熬,怎么熬嘛!”
他伸想踹陆桓城,突然哀嚎一声捂住了肚,大肌肉绷实,鬓角的汗顺着脖一条条淌来,沾湿枕巾。底的小一翕一合,吐半清半浊的,比之前开得稍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