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有阿玄的幻术护,倒不怕脚,却因男女有别,心里依然觉得尴尬,不肯在女人面前敞开双。韦婶见他忸怩作态,立刻叉腰作茶壶状,语气也严厉了起来:“不开,你想怎么生啊?平常端着就算了,这会儿还端着算个什么事儿!开怀上的就得开生,来,张大!”
“你是……”韦婶扭看他,从上到认真打量了一遍,目光新奇,仿佛刚发现这孩似的,“你才是第一个?”
晏琛深自己命堪忧,痛苦地:“婶……我求你了……”
韦家婶手捷,趁他阵痛时无力抵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开了两条,然后一屁坐在床边,唠家常般地对他:“闺女,听婶跟你讲啊,这第一次生孩呢,心里难免紧张,有儿动静就觉得娃娃要掉来了,其实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婶有经验,像你这样的,不用看就知……”
求你好歹靠儿谱吧。
韦婶心宽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淡定而愉悦地表扬陆桓城:“仔儿啊,亏得你聪明,把媳妇抱了上来,要不娃娃掉湖里,一眨就给鱼吞了,捞都没捞!”
韦婶眉飞舞,又凑到晏琛跟前滔滔不绝:“闺女啊,婶从没见过这么巧的事!我生完,猪就生了,猪生完,你就生了。那个吉祥词怎么说的来着——三喜临门!家里一添了十来,可不是三喜临门么!”
旁边小陆霖一直被她无忽略,难免就有郁闷,嘟囔:“能是第一次么?我都这么大了。”
又大肆表扬晏琛:“闺女真厉害,生这么快,完全不像第一次!”
陆霖憋屈地。
陆桓城险些给她跪。
晏琛哭无泪,肚痛得更凶了。
他在心中反复默念了三遍。
韦婶摊面似地在那肚上了一把,夸赞手不错,然后一拍晏琛的膝盖,豪:“把张开,给婶瞧瞧几指了。”
这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骑虎难,任人摆布,搁谁谁都受不了啊。
这边晏琛疼得大气,憋一汗,那边韦婶还在快地唠嗑:“哎呀,仔儿你看是不是巧得很?我家母猪前两天也刚生,一窝十只,一只赛一只的壮实。我亲自照看的,全给喂活了!依我看,你家媳妇这胎,八成也能活!”
说着非常大方地往晏琛间看了两,接着一拍床板,惊喜:“哟,真冒了?”
憨的笋妞妞还没世,就与猪崽并列,被韦婶草率地算作“一”,丢了臭烘烘的猪圈里。
陆桓城连忙用力咳嗽了两,暗示她措辞不当。韦婶扭看他,愣是没明白意思,以为他心里着急,便笑地吩咐他脱去晏琛的衣,雪白而紧实的肚。
“对啊。”
陆桓城有不舒服,但还是不动声地克制住了。
晏琛慌忙摇,指着陆桓城:“不要,你让他来看,他会看的……他……呃嗯!”
八成……这“祝福”是不是稍微吝啬了?
全些,也不至于让晏琛瞒着产痛上了路,沦落到这步田地。
有求于人,要和颜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