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不依,角染上了三分媚意,哀怨地说:“你不疼我了。要是在五年前,你巴不得天天都……”
“那便不说,我抱你一会儿,咱们还像从前那样……”
晏琛不知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他不禁想,会不会终于迎来那么一天,他再也离不开竹,灵被束缚在仄的竹,无助地看着陆霖长大离家,看着陆桓城日渐老去……他牵挂的人会一个一个离开世间,而他也会像三百年前那样,再次成为一对尘世了无牵挂的竹。
竹。
晏琛想着该用一些事证明自己不倦,于是解了衣衫,白玉似的指尖一寸寸摩挲过陆桓城的膛,仰着凑上去索吻。他的和从前一样清瘦温,对陆桓城有着致命的引力,随意抚几,陆桓城就立竿见影地起来,却总是不碰他。
“孩在呢。”
竹气清,尘世浊,逆冲而斥异,才致无法久留。时间久了,总会好起来的。
他不倦,但陆桓城不信。
就算是这一个时辰,起先隔着三日,后来……便要隔上四日。
媚意渐渐从角淡去,指尖随之凉了大半。
陆桓城吻过了他的唇,尖顺着颌线轻柔地到耳垂,在耳畔轻声:“别急,再过些时日,等你再好一些。”
“别总想这些,嗯?笋儿才刚睡。”陆桓城挑起他的长发,一缕缕拨到了耳后,“阿琛,我们多说些话,把这些天攒的,没说的,没想到的,通通都说给我听……”
仅仅
他们都这样想。
也再没有一分一秒的空暇,可以与陆桓城独。
时常来不及哄陆霖睡去,烈的倦意就吞没了晏琛的意识。渐渐的,陆霖变得不撒了,他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打量着晏琛,仿佛他是一只纤细的小瓷瓶,端在掌心里,稍稍晃一晃,磕到了,就碎了。
一旦孩睡了,陆桓城就不再留他。
也总是这一个理由。
第六十一章恨意
陆桓城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唯恐他重蹈覆辙,真的把命丢在外,不准他擅自去。晏琛沉默地答应了,每隔三天会在日落前竹一次,陪陆霖吃饭玩闹。陆霖喜被他抱着睡,他便早早地沐浴更衣,轻声语哄睡了孩,给他一场香甜的梦。
甚至只要他一丝若有似无的倦意,陆桓城就当成了天大的事,整个人紧张起来,促他赶紧回竹休息,勿要逞长留。
晏琛被他环腰抱住,的手掌一摸过腰脊,浑都了,贝齿咬住红的唇,有些难堪地问:“今天真的……不行吗?”
因为就算把所有时间都留给陆霖,也远远不够。
自此以后,晏琛再也没能离开竹庭一步。
晏琛垂,轻声:“每一句话都有它该说的时候,过了,或者没到,说也没有意义。桓城,我不能把想说的话存起来,存到与你见面的时候,一气匆匆讲完,这本就称不上说话,我……不会开心的。”
杨柳芽,梨花初绽,很快到了满人间的三月时节。而晏琛在竹外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已经连一个时辰都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