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什么了?”乔昊轻声问。
“她那时一直这样夸我,说我随她。”石冬冬弯了弯嘴角,里漾笑意,病榻上也难掩俊秀之气。乔昊那因为熬夜而觉得疲惫的睛,此
“你让我手术,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吧?当年你没有为妈妈选择手术,而是让她躺在床上等死……你舍不得你那刚起步的生意!舍不得花时间去照顾她!你那时一定还在打着赔偿金的主意吧!那时我已经八岁了,我什么都知!我一辈都记得!现在,你不过是想要赎罪,没有为妈妈的手术,你在我的上!”石冬冬说得越来越激动,病房里的监护仪响作了一团,医生护士很快便跑了来。
“我的妈妈……”石冬冬的双看向了天花板,“她还是我小时候的样,一也没有变老,她是个人呢,所以生的儿也漂亮。”
“胜算?我现在能活着也成了一场赌博吗?”石冬冬笑了笑,仰靠在了床。
“你怎么像不用上班的一样?”石冬冬的神智还算清醒,看清是乔昊后,茫然说了句。
“我已经连着上了一天门诊和一个通宵夜班了。”乔昊抬了抬,睁大了涩的睛,他没照镜也知,自己一定满血丝。
“这是什么话!”石崇山气得站了起来,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只是在病弱的儿面前,他的那两记老拳终究挥不去。
“是吗?那么手术失败会怎样?我变成植人?还是死在手术台上?”
有医生把他请了病房,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石崇山摆摆手,只想安静。
“你一定要这么消极吗?”石崇山的手紧紧在了沙发扶手上。
“你姓石,不可以这么懦弱!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手术?”
“你的说辞太老套了,我想死是因为我怕痛,我不想手术是因为,”石冬冬停了停,才,“是因为不想让你称心。”
乔昊再看到石冬冬时,他已经转到了之前的普通病房。
病床上仍是一张苍白的睡脸,乔昊像看不厌似的,盯着看了许久,直到对方醒来。
“医生给冬冬打了镇定剂,他已经睡了。”陈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边,见他仍是沉默,又说了句,“石先生,也许我们应该给他更多时间考虑。”
的医生也要等开颅后,真正看到你脑的况才能定论。而且,这并不是一次手术就能解决的问题,但是至少比在国会有胜算一些。”
“我说的是手术的成功率。”石崇山沉声。
“我了一个梦。”石冬冬躺在枕上僵地转了转,之前手术的纱布仍没有除。
石崇山茫然了,重复,“更多时间……”
石崇山被一群人挡住了视线,却仍瞪红着双,一动不动。石冬冬说了从没说的话,多年前曾过的那个决定如今像块巨石一样横亘在父之间,他百莫辩,却可能真的因此而再次失去儿。
石冬冬说着漂亮时,一也不糊,乔昊不禁笑了来,“你还真不谦虚啊。”
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决定了,手术还是不手术,为自己赎罪还是把儿推向更深的深渊……
……
“我不是消极,”石冬冬收起笑,闭上了睛,“我每天都痛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