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他只是要借这个女人,把邓凯文的xing格彻底磨练chu来。只有对人xing完全绝望的人,才能拥有绝对jian韧的意志,才能磨chu最冷酷的个xing。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代替那个不成qi的斯坦利,成为G.A的xia一任继承人!
本来他以为,这孩zi个xingruan弱,又从没吃过大苦tou,熬几个月就肯定忍不住要打他电话了。谁知dao一年过去,邓凯文毫无动静;两年过去,他还在咬牙jian持;三年过去,他都走到这样绝望的地步了,竟然还ying撑着不放弃那xi毒的母亲!
凯文在这件事上表现chu的艰苦卓绝的jian持,简直让埃普罗震惊。
到后来埃普罗只是想看凯文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这孩zi已经比绝大多数成年人都要jianqiang刚毅,他想看这孩zi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就像一gen绷到极限的弦,它究竟还能支撑到什么地步?
埃普罗的等待和邓凯文的jian持,都在那一个晚上得到了终结。
因为那天深夜,卡珊德拉因为xi毒过量,在狭小凌乱的床上无声无息的停止了呼xi。
邓凯文可能永远也忘不了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卡珊德拉的尸ti时的qing景。他当时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全是警察。
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是房东报的警。
“那孩zi太不容易了,他一dian毒瘾都没沾上,只是shenti非常虚弱,而且受了很长时间的jing1神折磨。”他躺在病床上,听见医生充满同qing的对警察说:“赶快找个人家领养他吧,他还这么小,需要有人抚养他长大……”
“其实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吧,那种母亲……”警察也跟着附和。
凯文只觉得yan睛非常gan1涩,想哭,却又没有力气哭。
那是他第一次有那种gan觉,他一生都不会忘记:明明非常想liu泪,但是因为shenti过于虚弱,他甚至连泪shui都liu不chu来。那种疲惫到极dian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ti验的。
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直到社会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来到病床前,带着厚厚一本领养家庭的资料。
“你可以从里边选一个,”工作人员和蔼的告诉他,“他们都是有教养的中产阶级人家,没有孩zi,他们会好好抚养你。你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他们会供养你上完gao中,然后无忧无虑的念大学。”
凯文疲惫的看着那些人,半晌才沙哑的低声dao:“……我有父亲。”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有他的电话号码,”凯文继续说,那是他住院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开kou说话,声音简直虚弱得让人不忍心听:“有谁可以……可以借我一个手机吗?”
最近那个工作人员飞快的掏chu手机递了过去。
凯文一个键一个键拨xia数字,整整三年以来,那是他第一次完整的拨完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一个陌生男声公式化的响起来:“您好,我是埃普罗先生的助手,请问您是?”
凯文有瞬间不知dao该说什么,迟疑了好几秒才低声dao:“我是Kevin,要找――找纳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