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那女奋力挣扎,遮在脸上的乱发被风开。一瞬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动弹不得。这张脸,他已经在人间找了整整五年!
思至此,云千涯握着捆仙绳的一端,要将她带回天庭。
见他一动不动,女觉得有些奇怪,冷静来端详他,却不知为何,心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似的,暗暗涌动着一莫名的愫。她明明不认识这男,却又悲又喜、慨无限,仿佛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一段跌宕起伏、人至深的故事。她好像……上他了。一切都令她难以置信,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甚至想上前拥抱他,好让他卸满的疲惫和冷漠,让他快乐起来。
的灯笼稀稀落落地亮着。寒风萧瑟,街上一片冷清,偶尔有晚归之人匆匆跑过。
他收起锦帕,转朝门外走,丢两个字,“住店。”
刚到树林边,他便听到打斗声。陡然间,他形飞速如风,蹿如树林深,只见一女将一男打落在地,正夺取他的元。
忽然,从长街尽的黑中缓缓走一个人来。那人穿一袭黑长袍、一双黑长靴,长发用黑绸带绑起。他的珠比夜更黑,充满疲惫。他从夜中来,又仿佛从未脱离夜。他有一张极其俊逸的脸,冷冽的脸带着淡淡的哀伤,使这份俊逸更添了几分神秘。夜很冷,他却比这夜更冷。
他飞上前,将男救,却愕然发现,那男竟是只鼠妖,再看那女,居然也非人类。
路人摇,他依旧面无表地收回锦帕,走客栈。
店小二细细端详锦帕上女的画像,茫然摇。
黑衣男继续往前走,走向远的夜。在那里,有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还有,妖气。
住店怎么还往外走?店小二小声嘟囔,还以为遇到疯,却猛然瞥见桌上多了几粒碎银,也不知这黑衣男何时放的。如此,自然要为他准备一间房了。
“你是捉妖人?”女继续发问,试图得到他的回应,“你想把我怎么样?炼丹、化药、收徒还是……叫我灰飞烟灭?”
云千涯仍旧
“你要带我去哪儿?”女不由自主被扯着小跑,不她怎么追问,云千涯都不发一言。
他并不回答店小二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锦帕打开,问:“有没有见过她?”
她这一问,云千涯清醒过来。原来神女的影在凡间化作了灵。看她方才的作为,想来并非善类,若能为神女牺牲,也算是功德一件。
就在他愣神间,鼠妖打逃走。那女正要逃,被他用捆仙绳死死缚住。
店小二地上前招呼,“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天这么晚了,冻坏了吧?快喝杯茶一。”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极其不确定地试探。
他走到一家客栈门外,屋檐上灯笼微黄的光芒令他的脸上有了一。一个晚归的路人与他肩而过时碰撞了他,连忙向他歉。他面毫无变化,只从怀里取一方锦帕,打开来给路人看,淡淡问:“有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