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满脸痛惜惭愧之，缓缓：“朕——朕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凤凰冷笑，“以我一人之力，都能将神女封印，难这九重天上的神仙合力都办不到吗？”

“既然明白，天帝为何不好好保护神女？为何睁睁看着众神一同对神女痛杀手？”凤凰的质问声越来越冷。

天帝正坐着闭目沉思，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一睁看到他满银丝，这才惊讶地从椅上站起来，但又立刻想到，凤凰必定是为了封印神女之事耗费了太多修为。

“我是关心你啊！”辛乌委屈地提了声音。

凤凰瞪了她一，沉声：“本神的事用得着你这小辈来啰嗦。”

“神女腹中的胎儿关乎天苍生的安危，如果有一线希望，就算要朕牺牲命来换取胎儿平安，朕也愿意！”

“你去哪里？”辛乌追了几步，大声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天帝勉动动嘴角，一丝苦笑，算是默认。

凤凰继续说：“若非天帝应允，云千涯断没有胆纠缠神女，神女也断不会嫁与他，这之后的种种也都不会发生。”

“好你自己。”凤凰转过去不再看她，由人形化作凤，瞬间已飞远。

“朕明白。”

“谢谢，谢谢您……”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后果很严重？你是不是会死？”辛乌追问。这段时间在栖梧岛相来，她对这个个淡然又有趣、样貌足以迷惑人心的男人好已经很了。

她这一说，绿裳和墨臻都神一变，齐齐望向凤凰。

凤凰没有回答，施法打开通凡镜，找到素镇张大夫的医馆，施法将金蚕茧送人间。

“朕又何尝不知，朕心中也是万分愧疚。”天帝叹。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居然连神女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其他人本神可以不追究，霁风神尊一家必须给神女一个交代！他们一个是神女的公公，却施法布阵围剿神女，一个是神女的婆婆，却给了神女致命一击。最可恨是云千涯，若非他对不起神女，神女怎会忽然化？”

“天帝为报恩促成这桩婚事，云千涯的人还了，神女的人却同时欠了。本神心想，天帝不会不明白个中理。”

凤凰直接飞至凌霄宝殿，闯天帝寝殿。

这一问如同猛一棒打醒了天帝。天帝怔忡半晌，喃喃：“是啊，朕怎么没想到、朕怎么没想到……”说着，他后悔不迭地对凤凰说，“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朕……”还没有来得及想到。

天帝

辛乌却蹙起眉，神严肃：“不过七日，你就青丝变白发，若是你所说，你究竟要付多少？最后，她回来了，那你呢？”

凤凰愣了一，狐疑：“天帝何意？”

“天帝可知，神女所受的劫难，你便是罪魁祸首？”凤凰冷冷质问。

“凤凰，你能封印神女，是因为你们同样来自混沌，你们拥有相同的上古灵力……”

“那你们为什么不来求我？”凤凰打断他，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