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不住,飞快的心,满心期盼的看见,他抬起了手。
「你这一路上,还有接过什么人?」关靖再问。
咻――
「没有,大雪封城,小人听到大人在城,就日夜兼程赶来。
她惊慌悲愤的转,寻找着凶手,看见韩良旁的侍卫,手中拿着长弓,弓弦还嗡嗡弹动着。
咚!
他可以的,他会的,他会――
「把他的尸首、衣跟书册全烧了,别忘了把那块沾血的木板也撬开,一起烧了。理时别碰着,凡碰着他的,也一并烧了。」
他神自若,意态轻松的开令。
长长的箭,倏然而来,一箭穿心。
「已过一半。」
「此人说的话,可信吗?」
不,不是他。
她知,他会去救人的。
「大人,这种疫病,愈冷愈是蔓延得迅速,实在是等不得了,恳请大人立刻派人前往景城协助。」
心急的张长沙,哀声恳求着。
一来一往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乌黑的大,满是希望的看着关靖,心得好快好快。
关靖又问。
狂喜乍碎,她惊得小脸刷白,倒了一气,无法置信更无力阻止。
「是的!」张长沙万分肯定。「家父与城民们,从发病到病程途中,再到往生,所有病征都与那场大疫相同。」
「张大夫是名医,说的话当然可信。」
韩良看着一个人,一个坐在她旁的人。她僵的转过脸,看见那个男人,那一个慢慢收回手的男人。
关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确定,这就是百年前那种寒疾?」
蓦地,关靖伸了手掌,转了半圈。
她知,他一定办得到的。
是韩良?他哪来的赡?!
「没有。」她柳眉微蹙,摇了摇,恨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把太多时间,都花费在学习,该怎么以香料治病,还有以香料……致病……
有那么一瞬间,她狂喜的以为,他答应张长沙的请求。然后,她才看见,那疾飞而来的破空利箭。
是谁?!
「那你呢,你可知,有别的救治办法?」
跪在桌案前的张长沙,瞪大了,张着大。他低来,看着贯穿的箭,说不半个字,跟着缓缓往后倒卧在地上,死不瞑目。
「现在景城里伤亡如何?」
因为,他是关靖,是统御南军北的领袖,手上有足够的资源,能够拯救那座城、拯救那些病患,阻止疫蔓延。
的书册,说得很仔细,毕竟事关无数人命。「先父说,这是医史上第一理、法、方、药俱备的经典,称此书是为众方之宗、群方之祖。」
她看见韩良冷然的表。
桌案的张长沙,再次重重磕,诚心诚意的央求着。「求中堂大人,设法救治,城中幸存的……」
「是。」侍
不,也不是他。
杀人的,是那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