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以温柔的声音说完,才在他的注视,离开卧房。
极为希罕的,她竟然摇了摇。
但是,与生俱来的直觉,仍让他乍然醒来。
这份宁静,在他的生命中,比什么都还要珍贵。
「我睡得不多。」
当幽兰死去时,他疯癫若狂,绝望的以为,今生今世,他的心再也没有宁静的歇息之。
而是她。
因为,幽兰是属于他的。
「因为梦。」她告诉了他。「我会作恶梦。」
「请大人恕罪,香料的制,只差最后一手续,要是天明之前没有完成,这数日来的所作所为,就功亏一篑了。」她依偎在宽阔、的男膛上,巧妙的委婉拒绝。
窗外天还未亮,是日初之前,最深最的无边黑暗。
「为什么?」
惦念在怀之中的那张面容,已经不再是死去的妹妹。虽然,两者是如此神似,但是他却不会错认。
那不是幽兰。
但是,苍天却又将,花厅里的那个女,送到他的边。
他不能容许,幽兰上别的男人,甚至对那男人赶尽杀绝。
「死了。」
「我的爹、我的娘、我的兄姊、我的亲朋好友。」
她的香,阵阵人梦。
曾经,他只在望见幽兰的时候,才能觉到平静。他竭尽心力的幽兰、保护幽兰,更是在保卫着,他心中仅存的,那极小极小的一宁静。
关靖低咒了一声。
是她的香料,舒缓了他脑,那阴魂不散的疼痛。
「怎么死的?」
紧握住她纤瘦手腕的大手,松开箝制,不再圈困着她。
寒夜奇冷,她用温着香料,用寒冻得青紫的手,掀开熏炉的盖,添足以焚到天明的分量,审慎的确保香气不断。
「梦见什么?」
恍惚之间,关靖睡去了。
「过来。」他伸手来,霸的将她拉怀中。「陪着我。」他睡得安稳,但是却缺少她的陪伴。
「我离开之后,你就给我好好的吃着、睡着,其余什么事都不许。」他要求愈来愈多,却是那么理所当然。他是天生的王者,早已习惯了,每个人都听命于他。
「他们怎么了?」
关靖望着那小的背影,又坐回花厅的桌旁,研磨调着香料。
他终于再度寻见了,能安心歇息之。
那是她连日来的辛劳,他不愿意看到,她的心血付诸。再者,他的确需要那些香料。
「天还没亮,大人请再多睡一会儿。」见到关靖睁,她轻声细语,怕惊扰他残留的睡意。「启程之后,路上难免颠簸,就算野地扎营,也难睡得这么舒适。」
他不要她上别人,自私的要独占她,不愿意别的男人及,他藉由妹妹的单纯无邪,才能得到的稀少平静。
只是这么望着她,他的心竟然就能渐渐静了来。
他会醒来,只因为炉的香料即将焚尽,她又踏卧室,回到睡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