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段婚姻的危机，赵士诚的存在，都越来越让他觉得烈不安。

偏偏予问好像听不懂他的话有多酸，皱皱眉，很不给面地坦率，“是我要求赵医生这么喊我。”

“赵医生，我们不打扰了，我和贺太太要找清净的地方，好好谈恋！”他不恋战，佯装自然的笑嘻嘻告别。

“阿毅，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她凄伤地恳求，“来陪陪我好吗？我很需要你！”

“赵士诚，你烦不烦？！”

听到那熟悉的纤柔声音，贺毅整个人僵住了。

“好巧，赵医生。”调笑着，他用轻松的语调打破周围微妙的氛围。

“她提过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没去注意。”他客气地问，“找我有事吗？”即使语气平静，他的心其实已经七上八。

“晓雯，什么事？”他捂住电话，背过来，心虚问。

贺毅有意外定定看向她。

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贺毅急速拖着予问，就想另找张空座位。

她说话可不可以别总带泣音？那让他觉得被控诉的象只畜生。

“贺太太，赵医生刚才好象喊你‘问问’，就算你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唤得这么亲，也不太适宜吧？！”贺毅笑肉不笑的以一种开玩笑的语调。

她居然要求赵士诚这么喊她！所以，当时失去记忆的她，是真的抱了打算和赵士诚发展的念，才会主动这么要求？莫名的，贺毅直觉答案是肯定。

“我很喜你。”

“予问是不是没告诉你，我打过电话给你？”即使在闹吵杂的夜市，她幽怨的语调，依然听起来格外凄凉。

贺毅叹气。

只有她的父母才会唤她问问，他一向以为只有她最亲密的家人才能如此呼唤她，但是，没想到――

他现在的生活是一团乱麻，唯一的能的只有快刀斩掉。

“晓雯，如果你一定要把那个孩生来，我不敢阻拦你，但是，将来除了金钱上的帮助，我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牵连。”说他残忍也好，自私也罢，瑞瑞死了，他真的没办法面对她和那个孩。

“如果不，我懦弱给谁看？”

然后，他走上前，将予问的手牵了回来，这次直接十指交缠，宣示主权。

他站在他们的后面，右个不停，甩甩，他抛掉浮现在脑海那锐的直觉。

“……”他无的话，只换来悲绝的泣音。

“我！”赵士诚定的神中有着让人难以错辨的意。

抹了抹脸，努力挤一张笑脸，贺毅迈步向店步去。

问问、问问、问问，连他都没这么亲地喊过他的老婆，简直肉麻到让他都快吐血了！一发着酸的滋味磨他的骨里，怎样也挥之不去，成功击败了刚才因杜晓雯而起的浮躁心绪。

贺毅有意外，更有种发麻的觉。

他静静地挂断电话，心，无比沉重。

一转，他就发现失算了，刚才门的空座已经坐了人。

“阿毅――”对方梗涩的声音，似乎忍住不哭泣。

他说不这种心，心窝象有千条万条虫在钻咬，让他第一次尝到饮了十斤白醋是什么滋味。

“问问，回吧，你再多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只能不断将痛苦扩大，一直恶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