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麟半眯着睛，有些醉醺醺的觉。

“然后呢？”

“他们欺负你没有人罩着？”怀麟伸手抱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问，“后来呢？”

“国人里面还会有汉奸，外国人里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陆星兆叹了气，“可惜我不懂怎么说话反驳别人，急了就把人拎来揍一顿……”

“然后我被学校劝退了，他们不让我赔钱，那年我十七岁。”陆星兆淡淡，“我想了一夜，想的东西多到都可以写长篇大论了，最后才发现我爹在世时说过的一句话概括了全：再不逊的孙猴最后也要听佛的规矩。我于是就收拾收拾，自己学习、自己训练，把我的‘人定胜天’那一套号都给收了，睁开睛看清楚这个世界到底长的什么样。”

怀麟开始没想到，后来等陆星兆已经开始在自己忙活了，忽然间想明白了！顿时噗嗤笑岔气了。

“自由不是你想什么就什么，而应该是你不想什么就不什么。”陆星兆笑，“那时候是我不对，先动手是不好的。”

那是陆星兆的“中二期”的结束。

“上上个月了吧。我自个儿不会修，让万能严客串了一把理发师，手艺应该还行。”怀麟笑嘻嘻，“没关系，长得好看，发型不重要！”

陆星兆又：“后来我把人揍得脸都开花，了医院，发现鼻歪了，找我索赔，又怕人说是欺负烈士遗孤……”

怀麟的发已经有些长了，发梢总是刺到白皙的脖颈上。

”

怀麟想到了陆星兆的经典台词：我不讲理，我不文明，所以我说动手就动手了。

怀麟哼哼：“要是我在场的话，先反过来挤兑他们，把小甘蔗派上去，把他们毒到生不如死……要是对小甘蔗动手了就更好了，先放老大，再放犬夜叉，严飞光肯定也会打官司，把他们判个十年八年再说。”

“不是脑开了，是后院的架酸倒了……”怀麟笑着开了个玩笑，而陆星兆装作没听懂，咳了一声，手上继续忙活。

陆星兆险些一哆嗦把怀麟剃成地中海了，无奈：“首长大人，先慢开脑成么？”

“再不逊的孙悟空最后也要听佛的规矩……”怀麟重复了一遍，叹了气，“五指山五百年……要么是肉-的自由遭到禁锢，要么把灵魂的自由亲手掰断。”

这是在军校里就有的苗啊。

越说越夸张，陆星兆被怀麟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一乱。

怀麟听得呆然了，喃喃：“不是说远东的国家都很友好很亲花么？他们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经济援助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以后理发也别找严飞光了！！！

陆星兆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我来给你理一？哥手艺还行的，从小就是自己理发。”

陆星兆：“那时候我就是个刺，谁敢招惹我就揍他们一顿。会起冲突是因为校外有人传我爹的谣言――说花国的军人在第三世界的国家就是行-民侵-略，在那边造铁路建工厂、剥削劳动力、搜刮煤铁石油资源；说我爹是因为远东起了革-命-军，所以被打死了，说他是侵略者所以活该……”

好像理个

陆星兆：“什么时候修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