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不值得信赖的,我很怕随着时间的逝,我也会渐渐模糊了有关于他的记忆。傅长可以不在乎,他说走就走,但我在乎,我要证明他曾经是存在过的。”
傅延遇说:“即使我刚才不用餐巾纸掉手上的渍,用不了多久,它也会被的,那本该是它消失的时间,我又如何能留得它?你说我借了傅长的名声来开这次的签售会是小偷的行径,我承认,可是覃桦,你不也正是借了秦桦的名来和傅长走的这样近?如果你不是秦桦,你和杜清河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你非要把我和傅长分得清楚,那我便告诉你,傅长是秦桦的,不是你的。他的时间到了要走了,是追着秦桦去的,你又如何留得他?”
覃桦说完话后,轻轻咬了,她也知方才的话是激动了些,她也后悔了,直觉脸上的,傅延遇这般毫不避讳地指责更让她到一阵的羞愧。她天然的格本该是拎得清的,只是实在太厉害让她瞎了昏了,这样无礼的事也能
覃桦好不容易装在脸上的笑容僵着了。她愤懑地说:“你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向我证明,我没有资格来指责你开签售会的事。你只是为了挣钱……你害怕我挡你的钱路,所以你要让我认清资格,告诉我我没有资格。”
傅延遇是在劝她的,覃桦只是深无力,她说:“拜托一,的事我不能控制。”
傅延遇给自己倒了茶,青绿的茶注杯中,袅袅升起了气,慢慢地氤氲了上来。傅延遇把茶壶放回小风炉上,却不着急喝,一只手笼在杯上方,茶来的气多,也散得很快,他虚虚地一抓,反手向上,伸给覃桦看他手掌上凝来的珠。
“这就是气存在过的痕迹了,连气都会有痕迹,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傅延遇看着自己的掌心,说,“爸妈会记得我曾经对他们冷淡得很,现在虽然喜着,可等到了后面越来越觉得我这个儿不怎么样后还会把这件事拿来翻腾。书粉也会记得,文风是骗不了人的。你也会记得。”
覃桦的嘴唇抖了抖,她复杂地看着傅延遇说:“我不会嫌弃的,毕竟……”
他单手从自己的袋里拆了包新的纸巾,了一张慢条斯理地把手掌里的给了:“不过,我很不喜手掌里湿乎乎的样,所以不好意思,我需要把它们了。”
傅延遇收回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他其实有些喝不惯绿茶里的苦味。很快,他就放了杯,寻思着该不该向服务员要杯白开。
“覃桦,你还年轻。”
“而且,我只是喜他,所以想记得他。”覃桦说,“或许我得偏执了,打扰到你的生活了,我到很抱歉,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行为。你也不要再劝我,傅长和你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其实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要找到一种纪念他的方式。”
“毕竟你深深地着傅长,覃桦,我并不怀疑你对他的,你那些微信我看着也觉得……”他及时打住了话,颇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话,“只是你终将被这些记忆所连累。你拿傅长作了个茧自缚,你执拗地把自己封闭在里面,不愿来呼新鲜的空气。”
傅延遇摇了摇,责备地看着覃桦:“覃桦,你说得是怎样的话?快些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