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雪白的脸涨得通红，太激动以至於一气没缓来，只能停来气。稍稍缓了之後，她著泪咬著唇连连质问：“那个说要孝顺她娘亲一辈，要跟我一辈的妹的曼曼呢，去哪了？你还给我，把我以前那个孝顺乖巧贴心的妹妹还给我。还给我啊！”她死死的掐著曼曼的肩膀，让曼曼无躲闪。曼曼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来来回回只能说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清月连连摇著说：“别这样说什麽对不起，这只是一句废话。如果你真的还有些良心，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和姑妈。那就想办法平安无事的活去，或者，你真想要了姑妈的命？”

清月也是泪满面，当冲上前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继续激动的骂：“你说的倒轻巧，却要我们怎麽忘？姑妈十月怀胎生了你一个女儿，姑丈去得早，全靠她一人把你拉扯大。她为你碎了心，你现在就这麽甩手去了，你要她怎麽活？你说啊？你知不知她现在怎麽样了？”提起妈，曼曼上悬起心来，连忙问：“妈她怎麽了？你快告诉我。”清月著泪咬著牙，冷笑：“亏你还知惦念她。自从你被带到这里来，姑妈就一直在二门外守著。她不来又不肯走，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泪都快了，嘴里只跟中了似地只念你的名字。她都那麽大年纪了，你怎麽就忍心让她受这种罪？你说呀？”她越说越愤怒痛惜心，最後脆揪著曼曼摇扯，恨不得能把她摇醒。

只瞧清月柳眉倒竖，星眸泪满脸心痛愤然的指著她问：“你倒是死的轻巧，可我跟你娘该怎麽办？你刚刚那句话，知我听著是什麽受吗？知姑妈听著会是什麽受吗？曼曼，你还有良心没有？”声音响亮尖锐，又混合著满满的痛心疾首，终於摧毁了曼曼的麻木不仁。她哆嗦著嘴唇，怔怔间泪已经大颗大颗的滴落。嘴角动了好几次，终於痛哭声：“对不起，对不起。我…白让你们了这麽久的心，我不争气，对不起。从此以後，就请你们当没我这个人吧。别我了，我不能拖累你们了。”她边哭边说，最後终於痛哭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曼曼摇，拼命否认。清月追问：“如果你不想，为什麽不说实话？为什麽要藏那个镯，你快说来啊。你这样什麽都不说，谁都

曼曼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反复念叨著“妈，妈……”清月已经激动得浑发抖，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八岁的时候你六岁。我被隔的顾顺他们兄弟欺负，是你，哭著跑回家拿了竹竿去打他们家墙瓦要为我报仇。我十一岁的时候上房晾菜摔折了，大夫都说怕是要留後遗症了，是你趴在我枕边上说‘别怕，有我呢，我照顾你一辈。’我刚到宅被人欺负被伤了，你哭得比我还厉害，你替我骂那群欺负我的人……”

了。”听了这话曼曼终於有了回应，一句幽魂似的说：“伤著胃有什麽要紧，横竖是活不过几天了。也别白为我心了。”话音未落，一记狠狠的耳光已经落到她脸上。曼曼当即被打得跌到了。这一掌还真有些用，立刻让她回了些神，捂著腮帮瞪大了睛瞧著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