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花阴影・十六

因为刚才的一番打斗，他风度十足的礼帽已经掉在不远的雪地里，一直隐藏在帽檐的真面目来。并不令人意外的是，这位欧利亚的地域神有一张英俊的脸和良好的气质，即使狼狈地跪坐在地，他看起来仍然很面，像个被袭击的落魄贵族。只是，比起在上的神，他现在更像个人类了。

他并不把海登伍兹当作神看待，因为对他来说，对方只是一个利用凯瑟琳盗取信仰之力的骗而已。

“真有趣，明明自己原本也是人类，你却比天生拥有神格的我们更看不起自己的同胞。”

他还在凯瑟琳的神坛前当祭司时，那愚蠢的女神常常向他抱怨某个特定的对象，在她的描述中，对方是个毫无魅力、蛮不讲理的女神，在持续多年的争夺中仍然牢牢把握着自己那片古老的森林，像个守旧又固执的老太太。海登伍兹每次都只是听，并没有把这些抱怨放在心上，毕竟凯瑟琳自己也像个优柔寡断的小姑娘，虽然整天说对方这里不好那里也很糟，浑上几乎一无是，但被他踢神坛时，愚蠢的女神还想要用最后的力量去通知这位关系并不和睦的邻居――

“我比你们更看不起人类？”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你们当然没有看不起人类，只是从心底里觉得人类比你们低等，没有资格和你们交而已。”

“毒药和力量一样会让人麻痹，也许你离开凯瑟琳太久了，所以才会忘记她擅长制作什么。”艾洛斯微笑着看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挥，贯穿他的杖尖上浮起柔和的绿光，“虽然我和她争了几百年也没比胜负，但让你这样的家伙从中获利，实在让人很不兴――我重新说一遍，现在就把我的领地和民还回来，海登伍兹。”

艾洛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

艾洛斯皱起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海登伍兹咬牙切齿地抬看对方，刺穿他心脏的短杖上有郁的神力，他现在本无法动弹，只能狼狈地单膝跪在地上。从这个角度看，站在他后的人类男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这一次，他没有理由再认错。

“很兴见到你，祭司阁。”艾洛斯微笑着说。

艾洛斯短杖，把它丢在一旁。失去他的支撑后，海登伍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好像已经失去了大分力量，显得比之前刚挣脱毒药控制时更虚弱了。

着那支其貌不扬的短杖的另一端，哪里有受重伤的样？

“艾寇。”

“别装傻了，艾寇。你和凯瑟琳是一样的神，生来就有无限的寿命，活得无忧无虑，只知自己想什么，却不知信徒想要什么。”海登伍兹捂住自己被刺穿的，那里没有血来，只有一个空的小，视觉效果有些骇人，他却只是随手用手帕堵上，看起来并不在意那里的伤，“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轻易接手欧利亚？因为有人类回应了我，也承认了我，我能给他们的，远比你们这样虚伪的真神要多得多――权利、财富、力量，你们所不能理解的人类的贪婪，我都了解。我知他们想要从神这里得到什么，所以我成为了欧利亚唯一的神。”

这一次，无论语气还是声音，甚至长相，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海登伍兹熟悉的，或者说，曾经熟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