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呢?”佩特拉笑了笑,“她想看的话,也许我会写吧,毕竟很久以前我也给她写过许多信。”
“我很喜你给我起的新名字。”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对诗人说,“但也许,偶尔你们也可以用原本的旧名字叫我。”
女战士们像来时一样沉默而训练有素地离开了,不同的是,这次佩特拉站在她们的后,在夕阳的余晖目送她们远去,像是与自己的家乡与过去告别。
第36章黄昏里的断台・一
“为什么?”
“她拼死帮助你逃亡的时候我很惊讶,”德温多拉摇了摇,看起来有些懊恼,“所以在打斗中错手杀了她,否则还能审讯一……但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至少她已经不再忠于帕特罗斯了。”
“因为我刚刚意识到,赶走你,对帕特罗斯和凯瑟琳都没有好――岩石之神不会愿意失去他选中的女祭司,你离开以后,神庙里残存的神力更加稀薄,连族里的普通人都开始觉得不对劲;而即使桑丘人赶走了他们的女祭司,对岩石之神的信仰也不会因此而减弱,凯瑟琳不可能因此而得到新的信徒。”德温多拉说,“罗莎这么,无非是想让他们俩都吃亏,而且她一死我就什么证据也拿不到了,多好的主意,不是吗?”
这像是两个女孩间的秘密交,即使写的可能只是些毫无营养的容,也让她们有种难以言明的默契和快乐。她们之间的通信活动一直持续到很久以后,到佩特拉十五岁那年重新回到神庙里后才终止。
“当初散布你父亲是凯瑟琳信徒的消息的人……是神庙护卫罗莎。”
因为她和佩特拉说好了,每天会从禁闭室的窗里递纸条,以此为途径行交。哪怕德温多拉那时还不认识太多文字,佩特拉也能用各种图案和描述让她看懂自己的“信”。
她不希望彻底忘记那些过去,无论是曾经沾上她母亲鲜血、现在挂在德温多拉前的狼牙项链,还是那个让她失去一切的雨夜……这是她的一分,总还是要记住的。
那之后又过了不久,冬天逐渐来了。
德温多拉来得声势浩大,走的时候却悄无声息。临走前,她迟疑了很久,最后对佩特拉说:“你……小心。”
佩特拉皱着眉没有说话,但显然想到了什么。德温多拉没有说太多,见她有所准备就径自结束这场对话,翻上了。
她惊讶于自己记得这么清楚,甚至到不知所措,于是只好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
到兴。
那些被涂鸦和记号填满大半的“信”,是她在神庙里枯燥乏味的祈祷中为数不多的颜之一,连她自己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它们,但佩特拉确实记起来了,就在刚才。
信早就不知去哪里了,但她还记得德温多拉因为她被关禁闭时的模样,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收到她的纸条时甚至笑得像荒原上的甘利尔花――
“你真的会给德温多拉写信吗?”维奥列特在她边低声问。
因为北方只会越来越冷,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因为风雪和冰冻封路,所以他们离
德温多拉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些现在看来非常无聊的“信”了,但佩特拉说起会给她写信时,语气竟然和许多年前从禁闭室的窗递纸条时是一样的。
佩特拉睁大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