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叫“佩特拉”这个名字,说明她还是愿意听佩特拉解释的,就看佩特拉愿不愿意解释了……
她在德温多拉愤怒的神,以及其他同族女战士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表平静地说了自己和前任女祭司们隐瞒多年的真相。
佩特拉开想说什么,却被他迅速打断:“你闭嘴,先好自己。”
“再也没有岩石之神了,特里兰斯山已经成为无主之地。德温多拉,你难还没有发现吗?”
如那几个人的命重要,我说得对吗?佩特拉。”
地堡里温度很低,她脖上的伤不深,血很快就自己止住了,但的血也已经浸透了她半件上衣,看起来比想象中严重得多。看德温多拉绪失控,上就要抬手杀人,维奥列特终于忍不住推开边的霍奇,独自从藏的炮台后走去,把自己暴在了所有人的目光。
“岩石之神已经陨落很久了,你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吗?”佩特拉确实明白她的意思,却选用了最直接而伤人的方法来挑明真相,“你看我,哪里还有一有神力眷顾的样?为岩石之神选定的女祭司,我一直呆在神庙里祈福和祷告,但早在十岁那年,我就彻底无法应到他的气息了――”
“因为有些话我想替佩特拉说说。”维奥列特环视一周,目光扫过周围每一个女战士的脸,一个安抚的微笑,“我真诚地希望能帮你们解决些问题,也希望你们能听我说几句,可以吗?”
她直白的话无疑极大地刺激了德温多拉,后者持矛的手猛地一抖,锋利的矛尖在她脖上划一细细的伤,鲜血从里面汩汩,很快浸湿了佩特拉的衣领。
“神庙里确实还有他的神力残留,但那都是几百年来积累的力量,附着在神像上,也已经快要散去了。”她看也没看自己脖上着血的伤,继续说着,“女祭司们瞒了一代又一代,到我这里终于瞒不去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离开了特里兰斯山,不复存在。”
他和德温多拉相的时间很短暂,但也能觉到她其实是对佩特拉有的――女战士不是无的杀戮机,她们也有亲人和朋友,德温多拉和佩特拉几乎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她没理由能完全把佩特拉当成一个陌生的罪人看待。
佩特拉已经好了被长矛刺穿膛的准备,突然看见绝不应该现在这里的人,还以为自己被冻得现了幻觉:“……维奥列特?”
“抱歉,女士们,虽然有些唐突,但能让我说几句吗?”
这是维奥列特第一次听见她以“佩特拉”这个名字称呼佩特拉,他甚至难以辨认其中蕴了多复杂的绪,只觉得德温多拉的手难得一见地有些发抖。
然后他越过跪倒在地上的佩特拉,径自在脸阴晴不定的德温多拉面前停了脚步,笑容和煦:“又见面了,德温多拉,希望你别觉得我很烦人。”
他声音不大,但奇异地在空旷的地堡里形成了回响,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在了他上。
德温多拉现在的心糟糕透了,对他当然没有什么好脸:“既然知自己烦人,为什么还要跟过来送死?”
“维奥列特――”
诗人从她边走过,在地上放止血用的绷带和药,低声吩咐:“自己理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