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桐？”方修顿了顿，“不用他，寇桐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常逗抿抿嘴：“寇医生……他怎么办？”

“对不起，要不我还是……”

“哎？”

“我认为不是信号造成的故障。”常逗挂了电话，站起来，起腰板对吴香香说。

“嗯？”方修问，“还有什么事？”

好吧，寇医生如果锅炉有知，一定会为自己有这么个猎奇的崇拜者而欣不已的。

“所以应该是人为因素造成的。”常逗说，“我们都知投影空间会因为空间主的意识崩溃而崩溃，但是有一种锁链机制可以锁定空间，而不让这种况发生。”

吴香香五官都皱了起来――寇医生是他的死，他一直觉得寇医生其实是有山羊胡的，一定是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的私人原因才被迫伪装成普通人的样。

话，一脸果然如此，这就是笨，闯了祸就跑的表，常逗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这是寇医生留的，你质疑他么？”常逗咄咄人地反问，“你又不是投影仪的发明人！”

吴香香冷笑：“哼哼哼哼，狡辩。”

吴香香说：“你就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听不见方修的回答，心里就越来越虚。常逗就是这样，不知为什么，总有一小小的自卑，总是需要别人很多很多的鼓励，别人夸奖他一句，他就能兴半天，别人稍微有些疑惑，他就立刻不自信起来。

“嗯……嗯！”常逗突然觉浑充满了力量――只有喜一个人的时候才有的力量。

方修本来对他耐心就有限，皱了皱眉，语气也急促了一：“又怎么了？”

常逗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我能……再留两天么？就两天，现在这边了故障，但是一定能很快解决的。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给大家添麻烦，就两天，我觉得或许我们上就及到问题关键了……”

“你暂时留在那边也可以。”方修突然说。

“我当然知，但是有意外！”常逗也嚷嚷起来，“意外你懂么？理论上当多重意识重合的时候，他们之间会有某种影响，而投影仪无法把两个人的意识泾渭分明地分辨来，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互相影响，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个难以攻克的技术难关，所以多人的重合投影不稳定，但是即使它是小概率事件，它也是存在的

方修不声了，常逗沮丧地想，一定是很为难，我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我跟胡队说一声，最近没有很紧急的事，可以给你放两天假。”停顿了片刻，方修又补充说，“在外面气，别老让那个山羊胡的变态欺负你。”

“锁链机制是被禁止使用的你这个白痴！”吴香香翻了个白，嚷嚷起来，“当时寇医生说如果意识主意识崩溃，还行留在空间里，一定会对本人产生伤害，所以本没有设定这个选项。”

“可是……”

“不是狡辩。”常逗皱皱眉，“我发的信号是投影仪里专用的一种记录信号，不影响伽断层，绝对影响不到不同维度的空间合成机制，这个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