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规则――照老姚的理论，塔罗牌有自己的规则，秦琴熟悉这些东西，她的偏执让她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她在这个意识投影的空间里暂时没有能力超越这些规则，然而等到她愈加愤怒、挫败而疯狂得无所顾忌的时候，她就会无视一切的德和规则――哪怕这是她自己制定的。

寇桐微微歪了歪，问：“你不能过来么？”

“不能，”秦琴说，“这是恋人的规则，只有站在岔路的人才能选择要走哪一边，只能是你过来，我走不过去。”

寇桐认为这个很有理，这就是选择的痛苦之――选对了不加分，选错了倒扣分。不怎么选，前途都是未知，都有很大的可能要后悔，或者……有可能殊途同归。

而他的右手边，则像是为了阐述“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一样，连阳光都照不来，黑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寇桐往那边忘了一，觉到里面过来的阴冷的风。

秦琴看他的表依然是那副饿鬼盯排的模样，有种病态而疯狂的执着，没有表的脸上显某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的压抑。

寇桐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又问：“那你说说看，这张牌的规则是什么？”

选择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选择的时候痛苦，有选择的时候也痛苦。有一些经济学家为了让它看起来更容易被人类理解，提了所谓“机会成本”这个概念。

“是心深

前途未卜时迷茫，前途多样时也迷茫，因为谁都不能分/，再怎么的人，也不可能走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路。

大概一个人是不能占用太多社会资源的，照一些男人的想法，三六院七十二妃应该是极致梦想了，可是嘉靖皇帝不是照样差让女给勒死么？对于一个天天晚上要翻牌，打算休息一阵都会被各路人士怀疑有问题地皇上，仔细想想，其实跟鸭也没什么区别。

大象克星――寇桐把标签撕掉，心想这名字听起来霸气，但愿功能也霸气。

想到那个老家伙连把枪都没有，心里就很平衡了。

那也就是她失去对所有的牌的控制的时候。

寇桐停了脚步，修长的手指伸枪的扳机那里，把轻巧的枪绕着手指转了一圈。

寇桐用指搓了搓巴。

寇桐缩回了脚，冲着秦琴的方向挥了挥手，问：“说话行么？不隔音吧？”

寇桐顺着窄路不慌不忙地往前走，活像个游手好闲的游客一样。然后他走到了尽，找到了另一个岔路――

秦琴对他伸一只手：“来，你过来，到我这里。那天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了，我也不怪你坏了我的两张牌，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跟我走吧。”

“可以，”她，“我听得见。”

走上一条路的成本，就是放弃另外一条路。

寇桐站在原地，往左右两边分别看了一，觉哪边都是前路艰险――他的左手边是一条净净的小路，两边有翠绿的藤蔓植延伸来，上面开着不知什么品种的花，活像是野外婚礼现场新人要并肩一起走的那条长廊一样，非常好看――当然，中不足的是尽站着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