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桐犹豫了片刻：“我不能告诉你很确切的经过，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当时绪又不大稳定，很多记忆应该是我本人后期加工过的，很可能不是当年的实际况。”

寇桐说：“医护人员也有好的青葱时代。”

“后来再大一，我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个辅导员，我被送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行封闭式训练，训练是淘汰制的，周围的人依然像走灯一样地换。”黄瑾琛往后一靠，靠在了寇桐的桌上，撞翻了上面的一个旧笔筒，里面稀里哗啦地掉一大堆零碎的小玩意，除了笔之外简直什么都有。

“但是我不像你。”寇桐说，“我去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理论上不大需要一个辅导员教我吃饭穿衣服说话写字，我在种小房里只住了一个多月。”

“我小的时候，在住的地方见到过这个符号。”黄瑾琛从寇桐后伸手来，指尖轻轻地划过地图的轮廓，“辅导员告诉我，那是一颗种。”

黄瑾琛挑挑眉，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发现那里面不单有各种方便面小零里面带的收藏卡，居然还混杂了一封一看就是还没长全的小女生写的书。

黄瑾琛一愣。

“辅导员就像是个保姆，负责把我们这些小孩带大，教我们说话，还有一些小孩的基本启蒙。”黄瑾琛说这些话的时候，表并不愤怒，并不沮丧，也并不怀念，却依稀有些困惑，“那时候我记得周围有好多小孩，每个人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平时对我们看得很严，起居也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大家时常会换住所，基本也没有什么机会和周围的人多接。”

寇桐继续说：“我现在都记得她的名字，她叫X103，一笑俩酒窝，有一条长辫，我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揪一。”

他极轻极轻的呼扫过寇桐的耳后，两人靠得很近，却不知为什么，一也不暧昧。

黄瑾琛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这使得他有些恣意的眉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寇桐毫不在意地说：“别笑，那是我初恋的梦中人写的。”

黄瑾琛，寇桐以一种特别客观的态度说话的时候，有种奇异的引力和可靠，叫人不自觉地相信他。

第二十五章我是谁

黄瑾琛轻声问：“然后呢？”

黄瑾琛终于

黄瑾琛扼腕叹息状：“哎呀我，真他娘的相见恨晚，没能把小青葱在摇篮里掐走，现在变成花心大萝卜了。”

寇桐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妈十五年前就过逝了，鉴于我那时候明显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没有了监护人，一时半会也联系不到其他的亲人，所以被送去了社区孤儿院。后来莫名其妙地被选走，了一串不知所云的测试，然后就被一拨人带走了。”

上站起来，用一种比黄瑾琛还要复杂的目光看着那副地图。

“也是一个辅导员，和一堆住在不同格里的同龄人。”寇桐转看着黄瑾琛的睛，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神里仿佛有种格外相同的东西，像是截然不同的里，淌着同样一条冰冷而神秘的血脉似的。

黄瑾琛睁大了睛看着他：“寇医生，咱一个纯洁的医护人员，史能不要那么丰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