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显得非常年轻――鉴于真实空间里的那个她已经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于是她的时间就像是定格在了那时候一样，看起来就像寇桐的，寇桐的长相随了她比较多。

“怎么了？”

然后她活力十足地挥舞着锅铲重新回到了厨房，然后片刻，又冒了个来：“寇专家，带你的朋友去厅里坐，哦，别忘了吃饭前先把手洗了！”

姚硕又拿他的手机，黄瑾琛终于忍不住说：“你要给媳妇打电话就打一个呗，又不丢人，来去的我看着都烦了，有完没完？”

寇桐却装作找拖鞋，却低去，不敢看她，只是轻轻地提了一声：“……别在人家面前这么叫我。”

他话音刚落，寇桐妈就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来：“打电话啊？用我们家里的电话打吧，反正是固定资费的，放着也是放着。

“这张照片原来是一张全家福。”寇桐伸手在小男孩右上方不自然的大片留白上画了一，“这里原来是我……父亲。”

寇桐了额，难得地有尴尬。

错了，“元”少了一横，歪歪扭扭的。

他们三个人走到客厅里，突然，寇桐站住了，仰望向墙上挂着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更年轻一些的寇妈，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的合影，从面特征来看，小男孩应该就是寇桐小时候，母两个非常和谐，然而……相片的构图却很奇怪。

寇桐微微低着，有那么一瞬间，站在楼梯上的黄瑾琛觉得他那狭长的睛里闪过了一丝光。

终于，寇桐深了气，伸手拧开没上锁的防盗门，还没等敲，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手里还拿着锅铲的女人迎了来，脸上一个近乎惊喜的表：“桐桐回来啦！来，快来，妈妈正炒菜呢，就听见门响了。”

然而只是片刻，就烟消云散了。

让人一看上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这是有可能的。”寇桐顿了顿，“我的程序设置不完全，理来说，这分的程序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究竟该给意识主本人一个什么样的份，和周围什么人有哪些交集，应该是随机产生的，一个本来有的人，很有可能不存在，或者一个本来没有的人，很有可能会现。”

黄瑾琛想，咦？“妈”和“父亲”这俩称呼不套啊。

他还是没能叫那个“妈”来。

声控的灯很暗，男人的侧脸在这样的灯光比平时略显清秀柔和，看起来和他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非常南辕北辙。寇桐的眉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似乎异乎寻常的整齐，仿佛修过一样，又很长，眉梢被发压住一，带着某种仿佛连不去的、说不的风味。

有那么一瞬间，黄瑾琛突然觉得心里悸动了一，于是他非常遵从自己本心地想，这个货还真是很会长，看得人心里怪的。

黄瑾琛说：“噗……”

寇桐妈地把姚硕和黄瑾琛迎来，了然地看了寇桐一，从善如：“没问题，寇专家请上座，咱们上开饭。”

一直神游四方的姚硕却突然回过来，压低声音问寇桐：“在这个空间里，你父亲会不会本不存在？”

寇桐眯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