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距离姚硕十米上的时候，黄瑾琛突然凑上去咬着寇桐的耳朵问：“他知了，会怎么样？”

“行了，审查是吧？”姚硕轻飘飘地打断他，“不用装了，我后来回去查过资料，也知这是什么东西。模拟训练场……您可真够能编的。”

寇桐沉默了一会：“实际上大多数况，我都是征得当事人的同意后，才他们的意识投影的――嗯，像我们之前那样倒也不是不允许，这玩意发明的时间太短，即使已经开始试着应用的几个国家，也还没能相关的规则来――病人合度越，空间越稳定，整个过程也就越顺利。但是一般而言，人会本能地隐藏起自己的真实问题，这才是意识投影里面逻辑混乱、有时候甚至充满危险的一个原因。”

老姚停顿了片刻，从鼻里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两个人，大步往山上走去。

老姚默不作声地在前面带路，寇桐也不再尝试和他交，从控匣里一个架在空气里、会合着他的脚步慢慢移动的键盘，一钮，上面就有一个透明的屏幕闪来，黄瑾琛注意到，屏幕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摄像，一闪一闪的，应该是正在拍摄中，寇桐就一边走一边在上面记录些东西。

来了。

黄瑾琛想了想，代换了一个自己比较容易理解的概念：“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带我们绕圈坑。”

可是姚硕的表却看起来更狰狞了，他对别人好像有种深固的防备，那焕发在他上如第二般的青少年叛逆，在多年阅历的打磨，反而变得越来越棘手――他心里就像是有一面镜，把别人对他所有的善意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反回去。

说来也奇怪，即使这个山长得很离奇，可老姚就好像打心里知怎么走似的，带着围着山脚走了半个圈，随后就看见了一条像是人工打磨来的上山小路。

通俗来说，一见姚硕的模样，就知他肯定是觉得寇桐别有用心、笑里藏刀。

寇桐迟疑了一：“不是他能控制的，比如上回在我们两个的重

“见过。”寇桐把控匣合上，“是这样，很抱歉，由于您的朋友和家人都非常担心，所以隐瞒了……”

“听说你和我妻见过面了？”姚硕微微扬起巴，话里带刺地看着寇桐。

他发了一个异常尖锐的嘲笑，看寇桐的神也异常鄙视――好像寇桐编的这个瞎话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似的。

寇桐从善如地闭嘴，果断变换策略，收敛起笑容，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比了个手势：“既然您已经知了，我就不废话了，希望您合我们的工作，咱们都省事，现在能请您带我们去山上看看么？”

于是他笑了起来――黄瑾琛一直觉得，寇桐这个家伙的笑非常术业有专攻，技术量极，据他的火金睛判断，这绝对不是天生的，一定是通过很多次理论联系实际，扯淡勾结胡诌的实践活动里，对着镜一纳米一纳米地纠正来的。

寇桐这个人看起来就叫人容易放松，会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再加上他超的同化技术，总让人能在开始交谈的几分钟以，就把他视为和自己是一条板凳上的，这要是用在泡妞上，简直会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