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着他。

我抬起看了站在我前方的桓雅文，不禁惊：「你怎么回来了？」

少林、崆峒、武当还有峨嵋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冥神教了，就连我爹也去了。我一直在揣度那边发生什么事，但转念一想，我即便知又能怎样？那人是死是活，不都与我无关了吗？

我慢慢地张开嘴，呆若木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永……别……」

桓雅文看着我，长喟一声：「你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武当弟慌忙地跑过来：「师太，不、不好了！须眉长不见了！」。

他苦笑一，：「我以为你会去，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地大笑起来，「老尼姑，你不是逗我开心吧？就凭你、你、你、你们，」他一边说，一边指了几个人，「想挑掉冥神教？你们替闵大爷我搔，大爷我都还嫌太轻了。」

桓雅文。

我像是被了灵魂那般喃喃念：「永别……就是

闵楼轻蔑：「不就是少林崆峒峨嵋武当几个小破门派联合，闵大爷还怕了你们不成？啧啧啧啧……算了，闵大爷没空和你们玩，老尼姑，接住。」说完便从衣袋中拿一张折好的纸条，一支墨梅银针将那纸条刺穿凌空一，扎梁数寸。

第三十八章决战冥神

飒飒秋风中，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还是没有去。」

离空师太从上取那纸条，打开来念：「碧荷塘上，七行山中。枫红醇酒，共饮消愁。玉上。」她将那纸条成一团，自言自语：「竟把冥神教的位置告诉我们……梅影教主，你如此自负不凡，定会后悔莫及。」

「我去了又能怎样……我不能救他，也无法阻止任何人。去了，也只能睁睁看他和那些人互相残杀，不是他被人乱刀砍死，就是他站在血海中，双手沾上无数鲜血，背负更多的孽债。」我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每吐一个字，力气似乎都会消失一分。

可是只要我一想到这件事，脑海中立刻会浮现玉被群雄包围，浑是伤、吐鲜血，摇摇坠的样。一想到这，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了。

「你只想着他赢了以后会怎样残忍对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赢不了，那你们将变成永别。」

看着遥远的地平线，远方山脉连绵起伏，似乎我只要一踮起脚便可看到他了。忽然觉得我们的人相隔的仅仅是几山、几座城，这并不遥远――比起玉那颗已经逝去的心，真的一也不遥远。

众人回一看，早已不见那二人的踪影。

离空师太怒：「当然不止我们这些，到时候你们就知了！」

离空师太先是一惊，接着叹了气，转向众人：「想来刚才他们背去的那个麻袋里装的大概就是……哎，须眉长恶事尽，果真未得好报。此次被带走，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整兵备武，七日之后，攻打冥神！」

深秋初冬，枫红褪尽，满山桔梗。我站在武当山脚，仰看着山上青葱苍翠变成遍地荒林，看着那曾经站满人的山岗变成一片寂寥，心仿佛也被那秋季最后一风卷去似的空灵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