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这么猜着的。”唐绍恍然大悟，随，“是，他们以前有过一段儿，后来断了。邢宗恺就是个神经病，方晓躲他跟躲什么似的。真的惨――”

“年纪比他大，行事风格比较势的吧。”唐绍略一沉，总结。

顾一铭有儿纠结。他不喜女孩，又喜方晓，好像是gay没错了。他听唐绍说得这么坦然，问：“你也是？”

顾一铭想挂电话。但毕竟唐绍是方晓的好友，这会儿他还稍微有求于他。顾一铭磕磕绊绊地开：“之前……我喜的人，跟方晓像的……他安我……”

“可不能瞎说，”唐绍赶紧否认了，“我就是认识，认识几个而已。我们圈里，基佬也不少。”

唐绍听得直乐：“别了别了。顾大师，你有绪好的时候吗？一天到晚都是那副‘众生皆苦’的和尚脸。”

“……拒绝了。”

“那方晓之前谈过吗？那个邢宗恺，跟他是……是那种关系吗？”

“没……”顾一铭说得语焉不详，也不是故意瞒着唐绍，就怕方晓还没在唐绍面前承认同恋的份，“我之前绪不好……谢谢你。”

“……”

顾一铭终于拿到新手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他打开微信，接到了一大堆消息。仔细一看，却不是来自方晓，而是来自唐绍。容大分是日常交，间杂着几篇疑似辅导的鸡汤文。日常交分让顾一铭有种自己在看老北京菜谱的错觉。

“还真是啊？”唐绍咋，“顾大师，你这眉大的，没想到也是个gay。”

“也是正常。”唐绍良心发现，安，“顾大师啊，不是你不好，是你俩不太合适。不是我说，你离方晓的期待有远。”

这完全不是唐绍的风格，他给唐绍去了个电话，那边大大咧咧地回复说：“方晓让发的，说要开导开导你。”

达成无之，最简单的方法就如心理咨询的刘老师建议的，找个别的好和寄托，以避免击时太重的得失心影响发挥。这也正是顾一铭几个月前离开运中心时所想的，他是在追求改变。但顾一铭的心理洁癖太严重了，为了改变而改变，为了好而好，这些刻意的设计本就过不了他心里的坎。他以为的改变是一趟西行之旅，实际上，改变他的却只有那一位旅伴。

顾一铭半信半疑：“菜谱也是？”

“……”

“那不是，”唐绍说，“菜谱是我的自由发挥。我是觉得直接发方晓那些话太突兀了嘛，跟心学生谈恋的班主任似的。诶，你这是怎么回事？失恋了？什么时候恋上的？”

“他安你还要通过我？你喜的是谁？像方晓？”唐绍连珠炮似的猜，八卦直觉准得惊人，“别是你喜上方晓本人了吧？”

”。这些有无，说的心里想的意志决定的，其实全都不算，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是一枪枪的累积。

顾一铭明显听到唐绍“噗”了一声。

“方甜甜什么都好，偏偏不会看人，就喜那种能把人玩于掌之上的霸总裁。”唐绍补充。言之意，顾一铭比方晓小了快十岁，基本上被当成儿照顾了，没戏的

“……”

唐绍说到这里，生生扯开了话题：“你跟方晓告白了？他怎么说？”

“……他喜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