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铭说好。

“为什么？自驾游吗？”方晓停筷，想了想，看向顾一铭，“真的要说吗？我这话可能有自作多啊……”

方晓说：“小顾，我看了一些报。你的父亲是特种队的神枪手，练击是家学渊源，父母寄予你的期待很。你是被击选中的人。我设想你的境，代自己，也会觉得这种期待很沉重。我很喜看你

郑老板他们要往林芝去，等藏南玩够了才川。顾一铭算了算时间，在他们留在拉萨的倒数第二天买了回京的机票，要提前飞回去。顾一铭没有告诉方晓独自行动的原因，但他觉得方晓能猜到。

“小顾，我不知遇上别人会怎么样，我只知我自己。我喜你，想帮你。”方晓说着，眉不自觉地蹙起，像是为这番话到一丝难为，“我未必帮得上你……我没那么厉害，不能直接拉你起来――我自己还在泥潭中的。但是我想试试。不知行不行得通，我就想试试。我觉得吧，无可去的时候，还是需要一条退路。”

铭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回忆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我给它拍照了，拍了十几张。”

顾一铭问方晓：“为什么邀请我？”

方晓说：“早饭？”

他们坐在机场快餐店靠窗的位置，面前是冷的阳光和的面汤。顾一铭问这一句的时候，正有一架飞机腾越而去，伴着轰鸣带走了长夜最后的阴影。

顾一铭有儿不好意思。他想问方晓喜不喜猫，低一看，方晓沉迷猫，无暇他顾，都没空参与他跟唐绍的聊天。

方晓和唐绍都说来送机，结果唐绍赖床没能起来，方晓便独自载着顾一铭到了机场。

顾一铭的飞机九半发，他办完乘机手续，回见方晓等在落地玻璃旁边，朝阳将他的影拖得很长。

冬训快开始了。

顾一铭，于是方晓抿着嘴唇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小顾，你跟我聊天，说最近状态很差的时候。”方晓停顿了一，“也许你没有意识到，但你是在求救。”

很明显，非常明显。方晓有过那样的绪，知那种对变化近乎盲目的渴求。顾一铭不能回家，也拒绝留在击队，宁愿在陌生的城市里徘徊，跟随便哪个不认识的人搭话、示弱。方晓望着他，见到的是三年前的自己。

顾一铭没说话，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方晓看。方晓稍微有尴尬，但还是说了去：“沈阳的全运会之后，我把你少年赛的视频也找来看了，后面的比赛也都在追。我记得有一年的锦标赛，你在青少年甲组。浙江队的教练给你们搞了个赛后庆功，唱你们自己编的一个歌。其他人都边笑边唱，气氛特别好，只有你在一边低盯着自己的手看。我觉得你可能不太喜集生活……早熟的，但早熟也就是晚熟。”

顾一铭到了为难。其实猫是没有方晓可以拍的时候的替代品，他不是特别喜拍猫，毕竟猫只有肉｀好看，又不像方晓会乖乖站位合造型。

顾一铭拍了几张方晓猫图，默默期待方晓也能像橘猫一样，拍几张照片就能打包带走。

唐绍佩服得五投地：“只听过炮摄，没听过猫摄的。顾大师`！”

顾一铭最后也没能带走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