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苗，不仅有天分，而且接过后，可以看心也不错，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大，在玄学界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何晏也只是可惜一，并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心对付家施以援手。

男人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在中年男人天灵盖上方虚了一，又轻轻往上一提，一个深灰的半透明长影就从他额前钻了来，这长影隐约可以看得是一个人形，只是因为魂魄不稳的原因显得面目模糊，魂边缘时凝时散，像是一秒就会散开。

对面的青年面已经重新平静了来，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不卑不亢：“是。”

虽然这些记忆画面划过的实在太快，但何晏站在男人旁，神力和男人相通，还是窥探到了一些

床上躺着的中年男人面发青，因为刚刚又被付辰华取了一些血，已经称得上是气若游丝了，就算他们今日不来，满打满算这人也决计活不过一月之期。

付山明的魂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一瞬，男人瞳陡然变得幽深起来，中再看不见一丝光亮。面前鬼魂生而为人时的所有好坏之事都化作一帧帧画面，巨细无靡的地从他前闪过。

不过是和人说了一句简短的话，手就被男人暗暗攥紧了些，何晏心中有些无奈，对着付辰华示意后就没有再和他交谈，而是跟着男人的脚步来到了床前。

在知了男人玄歧此次公务的容后，他就简略地查了一付家的资料,对付家现在的况也有几分了解,自然也知付家年轻一代中有一位极有天分的人。

他倒也坦然，知自己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之后，反倒带着一丝好奇，观察这名阴官要如何罚自己的二叔。

因果轮回都是有定数的，古往今来，从没有国家或者家族能一直兴盛去，付家已经盛了近千年，也该到了走坡路的时候了。

何晏：“……”

只可惜，生在了付家。

鬼狱司的审判虽然在玄学界鼎鼎有名，但其过程却大多是在地狱中行的，阳世中极少有人见过鬼狱司的阴官公开刑的场面，这种旁观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了。

人的灵魂是分颜的，越是纯净通透的灵魂越接白，罪孽越深重的颜越深，这世上大善之人少，大恶之人也是个别，绝大分人的灵魂来都是浅灰的，而一些坏事的比较多的人，魂就会像付山明的魂一样，呈现深灰。

付辰华全当自己看不见面前两人的动作，心无旁骛地将视线放在他二叔的魂上，安静地缩在一旁充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不扰男人办公，何晏本想将手从男人手中，结果这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竟是就这样和他十指相扣，用单手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作。

付家的衰败之势已经无可阻挡,祖先积累的底也已经被消耗了大半，而小辈普遍资质平平，除了付辰华之外再无彩之人,竟是比上一代还要颓靡，可以预见，等到付辰华继承了族长的位置后，会被家族拖累的多么严重。

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的青年两,忽然问：“你是付辰华？”

男人指尖逸一抹黑气，如一条小蛇般灵活地钻了那深灰的魂之中，暴地读取着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