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如此苦撑苦捱地过了大半个月,简直熬到了人比黄花瘦的地步。于此同时,郑陆在新环境里一切都适应良好,他现在才终于了解了蒋培文当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除了用功读书便是帮老妈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周末陪着老妈到去看店面,钟玲在锦绣的店面已经转去了,现在准备在锦莱再开一家。虽然走的时候郑连山是把家里的存折给了她,但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郑陆还要上大学,生活都要开销,不事可不行。
陶承柏表面看起来也和从前没什么大区别,该打球打球该学习学习,只不过突然间就改走忧郁路线了,让亲戚朋友们一时都有适应不良。陶承柏的郑陆缺乏症表现为:不地场合,不定时地发呆走神,不定时地无打采,在病房看到大姨尤其没有神连招呼都不想打,给姥爷削果能把手指割破,早上起得贼早,晚上却开始惯失眠,打手枪也已经不起作用,完了还是睡不着,于是便爬起来迫自己看书学习,以此打发失眠的时间,以致于后来第一次月考的时候陶承柏轻轻松松地就考了个年级第一名。
郑陆的转学在同学们之间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也不知是谁得知了事的消息,只稍稍那么一散播,大家反而都安静了来,再没有人来跟陶承柏问东问西。
在门前那条没有路灯的紧窄的泥路上,两个人因为选了不同的方向,一个向着亮一个向着暗,于是在这个夜晚就这么着一快一慢地背而驰了。
院就冲了门。
就在郑妈的店铺地址定来的时候,郑光辉打电话来,说要来接他们娘两个去吃孩的满月酒。郑妈不愿意见着郑连山,也不用人来接,这天便让郑陆带着一枚小金锁一个人过去了。
郑陆气红了,最后冻了个半死,僵手僵脚地爬回被窝里:陶承柏这是发火了,竟然跟他发脾气了。委顿在被里,郑陆又委屈又伤心,最后哆哆嗦嗦地想:你生气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了。以后都不理你,让你后悔一辈。
不是他!郑陆心里一顿,先是过分明显的失落,接着便是一阵揎拳捋袖的怒气,陶承柏你好样的。郑陆胳膊
很快便开学了,两人于是各自怀揣着自以为是的悲惨心思开始了没有对方的崭新生活。
他的耳朵专门对陶承柏的名字似的,屋里几桌人闹哄哄的,郑光辉的话他竟听得真真的。郑陆在座位上动了动,心里忽然有些紧张。很快的边的椅被人拉开了,他用角的余光看见一个很不熟悉的影在旁边坐了。
郑陆自然没有找着人,他来得匆忙,上也只穿着一条睡,在寒冷的大街上胡乱跑了一阵,不死心地握着手机站了很久,陶承柏的电话不怎么打都是已关机。
郑陆刚在餐桌上坐,就听到郑光辉在门说话的声音:“承柏你怎么才来,人都齐了上就开席了。郑陆在最里面那桌坐着呢。”
竟然一转脸就关机了。
锦莱离锦绣实在不算远,坐车的话一个小时而已。
酒席是摆在饭店里的。郑陆先到大伯家尽摆够了大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和甘小雅一块坐了车往饭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