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碂从外走，走路带风，檐上垂挂着的幔帘都被带得飘起。

与所谓深莫测，旁人越是他，越是表现得多么神秘，他反而更要查个落石来。钱商有秘密，他也有自己的法。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赵从德。

他一走，赵世碂立刻跪在地上：“陛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赵琮不说话。

他打定主意，便快加鞭地回金明池。

“陛，我说过要你的刀与盾，你也应了。可若是我一直只会在你背后，我又如何能护你？我已经十六岁，我长得这样，早已不是孩童。陛，让我去吧。上回在淮南时，不也是如此？我能将事办好的！”

两人说得格外忘我。

赵琮已派人分别往太原、宋州与西南去找赵从德，人手已是足够。他也没什么好的，毕竟他再有上辈的记忆帮，也无法知赵从德到底跑去了哪里，也仅能猜测。

他只能与真正的心腹商量。即便无有证据，他自己要先好完全准备。

谢文睿在登州，赵世碂又不在，还有萧棠。

“陛，让我去吧！”赵世碂抬看他。

赵琮当然不会令文官带兵打仗，也知纸上谈兵无用，但这些文官大多能提很好的想法。他与萧棠对坐，桌上放着大宋的疆域图，赵琮边说，萧棠边记录各地的兵力，又见赵琮亲自在上画各式箭。

“你又拿这个来威胁朕？”赵琮眯。

“陛——”

他只想在两人遇到前找到赵廷，况且也只有他知赵廷到底住在何。

萧棠有些不自在，行了礼，先退去。

“不行。”赵琮却决反对。

赵琮回，只见赵世碂伸手撩开恰好飘到面上的幔帘，赵世碂直直走到他面前，行礼便：“陛，我想去趟宋州。”

“朕也不需要

但武将地位向来不，也常年被文官统，除了太原府。大宋的文官，尽没有实战经验，但是论起兵法来，人人都能说上许多，萧棠自也是。

“陛，我只求一个对你有用的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要保护陛。”

萧棠听赵琮说了赵从德与姜家所之事，自也大吃一惊，随后便与赵琮商议起正事来。大宋向来重文轻武，就连驻军都是由文官来，那些个将军在和平年代大多是摆设之用。赵琮亲政后才稍微改变现状，即便如此，也不过文官与武将各掌一半罢了。

“朕已派人去搜查，又何必你亲自去。”赵琮以为他是要去找赵从德，不大愿意，赵世碂的还未彻底好，万一去一趟，又引起事端来，再伤了，那该如何是好。

“陛，让我去吧。”赵世碂持，这事儿是他得不对，他只想补救。他找不到赵从德，却能去抓赵廷。上辈时，赵廷可谓是与赵从德父俩狼狈为奸，一同了不少恶事。虽说如今已有大变，赵廷也不再是从前的赵世廷，他总觉着，赵从德还会与这个儿搅在一。

但他能去找另一个人。

“你上伤还未好，那么多禁兵，又何必要你去？你就待在开封！”

赵琮正与萧棠议事，姜家有鬼，他更是抓住了赵从德的错漏，这样的事却不能广而告知，更不能毫无证据就堂而皇之地说将要打仗，太过轻浮，只会使全城恐慌，十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