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陶拿到手中看，果然是女的笔迹。

之前那人更气：“东京城中，随便砸扇窗棱来，都能砸到一个七品官儿，孙家算个甚？！被贬得只剩伯爵位，那忠孝伯连东京都不敢住，避到洛阳去。宗室里的国公爷还没说话呢，人郡王府都没说什么！”

自然不是真去醋坊，那只不过是玩笑话。既来一趟，肯定要去些有意义的事儿。最有意义，也最好打探的事便是众人疯传的关于陛暴戾的话。

“陛健在，他的侄儿便成了继承人，你们说这侄儿到底是何居心？”

染陶前不由晃过方才那位大胆的小娘，她应付地笑了笑，却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因公主带，如今女娘不似前朝,连字作也不能外。

“你们知的，魏郡王府家的十一郎君如今被钦定为陛的继承人。”

“你快说来！”

便是府中事，洇墨早得赵世碂叮嘱,将陛视若与他一般。

“你理便是。”

赵世碂倒宁愿自己的名声真被这些人给说坏，他一儿也不想当这名义上的继承人。

另有人附和：“正是！孙家咎由自取！那时候我可就听说了，孙家一门风气极坏的！这样的勋贵人家，陛置得好！”

府衙不住，又拿不到人。这几日来，反倒多了更多的人说此事，不仅是说书先生说，百姓们也说。人越多，越不好拿。

如今又有了新文，不仅仅说陛故意陷害开国功臣，更说陛歹毒，杀人不眨，也说陛凉薄，孙太后养他长大，娘家父兄却说杀便杀。那刺客孙永如今倒成了可怜人，本是好学生，被人陷害，陛将他刺成血人。

“说到郡王府，我这儿也有个文儿好说。”

染陶接过去看，落款为林府。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着有哪个名的林府。在江南时,那位转运使倒是姓林,只他压不是东京城中人。她都不认识的人,也无甚好在意，她笑：“怕是些想要攀附的人家。”

赵世碂听到自己，挑了挑眉，赵琮笑着给他斟茶。

赵琮与赵世碂在园中歇息片刻，又在家中用了午膳，便再度门。

元家茶楼是赵世碂的产业，自然无人说这些，有也被赶了去，其他茶楼里说书先生多的是。

赵琮随意挑了一家，去叫了一壶茶与些许茶，与其他人一同听说书先生讲。说书先生讲得摇晃脑，自有人好奇：“陛亲政那日，我可是在宣德楼的，陛仁慈得很，万不是这样的人！”

正有她觉着有趣且有疑惑的事儿,她拿一个匣来：“染陶，你瞧,郎君虽不回来,家中拜访帖与礼单倒多的是。”

洇墨笑：“我暗自猜想，不知是哪位小娘慕我家郎君啊？”

既如此,染陶自然便是自己人。

“可是你看，这回端午他们也送了节庆礼，礼单一看便是女所写。”

“我知的，只是常来往的人家,我心中也都有数。这个月初倒有一家帖我瞧不明白,不止一次地送药材来,怕是知郎君伤了。别人家送了一回便罢了，他们家倒是成日送。”

再有人“哼”：“你们就是瞧人家孙家有权有势，红。大树一倒，你们就乐了呗！”这话也有人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