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包扎好的伤本就未愈合,这会儿再裂开,御医剪开赵世碂的衣衫,再度为他止血,再敷药。因赵世碂连声说着疼,御医行得小心又小心,额上全是汗。
赵世碂再看赵琮,对他笑。
福禄却又来,跪:“陛,各位大人说要与您商议刺客之事。”
赵世碂趴在床上,脑袋转了个弯,右脸颊靠在枕上,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赵琮,:“陛,上疼得很。”赵世碂重伤刚醒,脸本就难看得很,这会儿摆这副样来,当真可怜。
赵宗宁纳闷地看他们一,正要再说话,赵世碂却“嘶”了一声,大叫:“疼!”
“朕自是要陪着的。”赵琮转朝御医,“快给他上药,手上慢些。”
“行了行了,让他上药。”赵琮劝。
御医吓得立刻就要跪。
赵琮无法再避开。
御医再立起来,上前就去忙碌。
“是是是!”御医立即上前,恭敬,“小郎君,您趴吧。”
“是。”染陶去安排。
“好吧。”赵世碂不不愿地松开手。
她也不再说诏书之事,在她心中,与赵琮一样,她真正将赵世碂看作家人,后续之事,他们回开封再说,当务之急是他的。她对御医:“快来看看他,了那样多的血,昏了三天才醒来,还这般不安生!”
赵宗宁觉得自己就快要待不去了,偏偏赵世碂非拉着赵琮不让他走。
赵世碂却还拽着他的手,赵琮严肃:“松手,上药。”
赵琮毫无反应,赵宗宁想到之前孙太后是被太监给抬去的,明显已是无力,晕过去倒也正常。她:“我这回就带了一位御医来,染陶去问江家求位大夫来吧。”
赵宗宁撇嘴:“方才也没听他说疼,尽会装!他就伤了后背!”
赵宗宁愣了会儿,不兴:“你十六了,还当你是当年十一岁的时候啊?哪儿还有男儿郎的模样?你羞不羞啊?!”
或许古怪,从前也了坏事,脑更是过于灵活。但他的确将哥哥放在首位,否则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赵世碂那些血是实实在在的,赵宗宁已彻底对赵世碂改观。
赵琮也赶紧走到床边,弯腰着急问:“还有哪儿疼?啊?”
赵宗宁觉着自己又失了。
赵世碂“哼”了声,只要赵琮心疼他,“羞”是个什么?
赵琮还真的听他的!
正在此时,染陶小心来,禀:“陛,太后娘娘晕了过去。”
原本他也是打算等赵世碂一醒来,便去解决此事的。只是……赵世碂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赵世碂的再康健,挨了那么一刀,怎能不疼?也不一定就是装的。他一瞧见孩可怜巴巴的神,就不
赵琮不比他好,瞧他趴去,才敢放任面上展笑容,那笑容并不比赵世碂的傻笑容好到哪里去。
“……”赵琮脑中空空,伸手就去拉他的手,难过,“趴好,让御医为你上药。”他说罢,要松手,赵世碂却又拉紧:“陛在这儿陪我?”
赵琮也瞪他一,他咧嘴,笑得跟个傻似的,老实地趴去。
“你——”
赵宗宁满肚的火,她决定,以后继续讨厌赵世碂!
这事儿,他定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