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这般!
赵琮一听便气得心肝疼,嗓都跟着难受。
楚州虽非望州,倒也是上州,却这样行事!其他地方,还不知该如何呢!
他不禁蹙眉,这算什么?
“照,既无兄弟,你家中家产应给你才是。”
再说赵世碂,他跟着赵琮逛了会儿园,见赵琮始终当他不在,心里也有些不知名的落寞,索转往反向去。反向也有个园,没人在,他自己往人靠上一躺,看着发呆。
他拿起茶盏喝了茶,倒觉得今日来楚州半日倒真是来对了。他放茶盏再问女娘其他事,女娘见他问得仔细,认真作答,一时之间亭中只有两人的对话声。
“你母亲的嫁妆?”
他虽见过男与男相恋,例如谢文睿与顾辞,却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这样一天。不是前世,还是这辈,他从来都是只问前方,且事只讲究快、准、狠,他本无法停来领悟。
女娘见他这样气,倒是激:“郎君是天家孙,心怀百姓,切莫为了家的事气成这般。家打小住在楚州城,见了许多事,也有人家亲戚和睦,反帮独女,大约只是家的运不好。”
“也早被他们侵吞,家的娘亲,家在福建,家中舅舅常年海,已多年未见,联系都联系不得。”
他又想起赵琮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时的模样,以及猛地将他推开大步躲回室的场景。难是因赵琮觉着自己被冒犯了?
恰好风渐渐变大,他又坐起来,倒不是觉着自己冷,他想起赵琮并未披披风,想去找他。虽说还是不解,也还是有些落寞,但
他为了普及这项新法,特地为此匹严厉的刑罚制度,怎料他不着的地方,竟还是如此!
赵琮更气,他辛辛苦苦制订那些法规,不就为了让这些可怜的,无父无母的,也无兄弟的未嫁女能有些好运?
“这……”女娘低,不敢再说。
赵琮越听就越是皱眉,他又问:“你家中父母过世,自应去官府销,官府既知,不问你此事?”
此时正是桃花遍开时,南方多桃树,李府自然也是。亭边也全是桃树,风一,花纷纷往落。赵世碂手一抬,又攫住几,他看着花,将之夹在指与拇指的指腹间,研磨了会儿,倒是又想起赵琮嘴唇的。
此时又想到伤心事,睛一红,“若是有个兄弟,叔婶又怎能这样欺人?”
染陶站在外,偶尔能听到他们的话,她是女官,不能过问政事,她也从不。她心中想的是,李知州原本还得陛喜,虽无大成就,人却老实、踏实。哪料一会儿就了这样的事,尤其他还给小郎君安排妾侍……
他也自我反思,那个动作确实不大好。
他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此解,毕竟赵琮最是懂规矩,怕是不能接受被侄儿这般轻薄。
“叔婶送了他们白银百两。”
“你直说。”
她暗自摇,这李知州啊,真是何苦。
女娘苦笑:“郎君,您是贵人,哪里知地方上的苦。话虽这般说,不怕郎君笑,家也是读过书的,父母刚过世,家也拿律法说事,可叔婶直接将家打来。若是去官府告官,他们便要将家送给六旬老汉妾,他们是家的叔婶,掌控着家的家大事,家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