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陶笑着小声问:“小郎君今儿的事忙完了?”
赵琮摇,百姓们不知他来,官员们都知。他去,那么多官员,铁定要向他行礼,他无意打扰盐场此时的宁和。
而此时他望着海面,倒又想到其他事,但凡为人,总有野心,更何况他是皇帝。大宋的制船业很发达,却也有些无奈。百年前,辽、西夏各自占据一方,牢牢割断了大宋与西北的联系,他们无法与西边的国家贸易往来,只能走海上这条路。
蓝,但也有涨与落,赵琮看着也觉着有意思。
他觉着赵世碂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孩。直接与盐民对话,闹得那样风波,看似荒唐,实际上赵世碂的思维十分清晰。就是这样的思维,令赵琮很惊喜。
染陶轻声问:“陛,可要去看看?”
染陶正要再上前劝他回去,毕竟海风凉,她却听到后的脚步声,不待她回,赵世碂已走至她边。染陶正要行礼说话,赵世碂摆手,并对她笑了笑。
最初各地官员们都回去后,他还有些不放心赵世碂,私带了染陶与几个侍卫又去盐场看了一番。远远便见盐场里秩序井然,门就如寻常那样立着两个巡捕官。只有里太平,外面才会只立了俩。
赵琮却还望着海面神,他这回来淮南,原本真是为了来理事,结果他成了享福最清闲的那个。一儿事也不用他,赵世碂都办理得好好的,萧棠也是能人,两人办得有条有理。
他一直看着赵世碂。
到底介哪方,也需好好思考一番才是。
赵琮看似还在看着海面发呆,心中却想着这些事。这儿的海边有许多大块石,且形状各异。他正站在一块平坦石上,迎风而站,衣角被海风起,从他后看去,倒有几分遗世独立。
毕竟他从其他的文明世界而来,那里向往平等与自由。
他往前走近,他的侍卫皆是禁兵,亮了亮专用佩刀,巡捕官虽不知陛来到淮南,却也猜他怕是京里的大人。如今盐场里的场官被赵世碂收拾得服服帖帖,立即垂脑袋,也不敢看京中大人。
他来与不来,实际本就是无差别的。
染陶怕他冷,想劝他回去。
这里却不是,赵世碂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宋人,能将第一份选择直接交与这些盐民,虽搅得风波不断,却还能收场,且效率很,很令人佩服。
只是总要将失去的拿回来,西夏皇室斗,辽国皇室也在斗,看似是大好时机,实际上是两边的好都不好占。若此时,两边都想要,总会顾此失彼。如今看来,最好的法是由他来介其中一方的斗,最终达到表面平稳,依然暗涌动的局面,这样才能放心来对抗另一方。这一方也与他息息相关,离不了他的支持,还能助他。
久而久之,百年已过,倒也另辟蹊径。
赵琮站在门边,也不去,只往里看了几。赵世碂与盐城县里余的一些官员、萧棠在与几个上等盐代表说话,一看便是在商议事。
赵世碂笑。
萧棠与他单独说话时,也屡屡称赞赵十一。
赵琮想到萧棠那些夸赞的话,不由也挑起嘴角。萧棠从不奉承人,他说的话,赵琮是愿意相信的。
来日也好收回。
“婢劝陛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