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着的西越使臣缓缓踏步来,淡淡:“大庆选择任何一个人当皇帝,都与我们无关。况且,看来,怕是我们也要恳求女皇陛的仁慈了。”
她的睛径直向深灰眸的使臣看去,:“一晃二载,当日尚有同路之缘。二皇既然已荣登大宝之座,为何不以真面容相见?”
裕王仓皇后退一步,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异常清楚的事实:这所谓的谋反一事,从一开始,便是在女皇的全权掌控之的。他们就像是在她手心翻腾的蚂蚁,被她带着居临的目光观察着,看着他们能翻什么花来。然而无论如何,他们也逃不这掌心去。
“那又怎样!”裕王忽的哈哈大笑起来,“本王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藩王――本王手中,可是有两万七千人的亲王护卫队的!这些装备良的兵士就在这帝都外埋伏着,不过就驻扎在三十里外的地方。若是本王今晚不曾回去,他们便会径直攻这城池来,直奔皇!到时候,你的百姓,你的疆土,全都会陷战乱之中!昭宁!你敢为这满城的百姓,把你底坐着的皇座让与我么!”
这种觉,就像是一冷从浇,让他一浇了个透心凉,从骨里森森向外着寒意。他以为一箭双雕的是他,而事实上,一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的,却是始终成竹在的昭宁。
“这帝都外驻扎的军队,其实是当年陛前去南海平复倭寇之乱时带的那些兵将,只不过被重新打乱了,分给裕王陛而已,”白泽温文尔雅,“裕王不会以为,在你所属的藩地为兵,便是你手的人了吧?”
大庆与西越为邻,西越又是个在背上横行霸的主儿,一到无粮之时便会前来百般扰大庆边界。抢夺财匹,火烧民房,将生的貌的女用绳捆成一串带走―
然而这次,连西越人看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轻蔑之意。重新稳稳坐于皇座之上的女皇更是嗤笑一声,不屑:“皇兄,朕一直知晓你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人。然而朕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你居然可以蠢到这种地步。”
“不!”他匆忙扭去看那个深灰眸的西越使臣,“不,你不能――西越人还在此,他们是要拥护着本王登上皇位的,他们不可能让你杀掉本王!”
,已经令他明白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这群人,从来也不是效忠于自己的。
竟然真的是西越新皇!这可是条自己一钻网里来的大鱼啊!
“还真是多谢皇兄了,”昭宁轻声笑,“若不是皇兄,朕还要担忧着这西越何时说不定会回过来咬大庆一;可他们的皇帝都落了朕手,只怕,他们也只能乖乖俯首称臣了吧?”
“然而朕的仁慈,从来也不是对着你们这些犯我疆土还手我大庆之事的外人说的,”昭宁直直地看过来,底有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朕的仁慈,是对朕这土地上生活的百姓,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来获得我的仁慈。”
“西昭皇帝?”众大臣目瞪呆回去看这个相貌并不甚众的使臣,果然见他沉默良久,随即伸手将面上的人面缓缓去掉了,原本深邃而俊朗的五官来,轻笑:“女皇陛,果然是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