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心。
晟王终于想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
而太上皇的这个非嫡生的皇长......才是最像太上火的人啊。
叹罢,他咬紧了牙关,在晟王猝不及防之时忽的拉满了弓箭,一双烧的血红,冰冷的箭毫不留地对准了正坐在皇座上的人:“老二,你就莫要怪我,今日本王定要为陛报仇!”
原本举着传国玉玺的晟王甚至没有去扔玉玺躲避一,他还来不及想明白,裕王究竟是为何会现在这里。他只是意识牢牢地捧着那块泽莹的传世玉,像是要将自己成为皇帝的最后一丝希望护的牢牢的。
裕王面容沉痛地收了箭,一步步走到了皇位面前,对着女的尸首失声痛哭:“妹妹,哥哥来迟了,哥哥来迟了啊......你睁开睛看一哥哥啊......”
他绵绵地倒了来,一仰去,发令人心悸的响声。
晟王远远地看着那个仍举着弓箭的人,勉扯了一嘴角。
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大哥便成了名正言顺地为女皇报仇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正统,是天人皆赞扬的救国英雄。他将会在众一词的赞之,将自己这个反贼扔去了这挡箭牌,自己则稳稳当当坐在这宝座之上,而不用承受一丝非议――
晟王在这案上的一片混乱中拼命地搜寻来,最终,他终于将那尊传国玉玺翻找了来,捧起了那块用金补了一个角的玉璧:“如今,朕就是这大庆之帝王了!今日帮助过朕的臣,朕定然不会忘记,在这之后,一定会重重有赏――”
“老大,你好......你......”
因为他,始终无法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啊。这样一石二鸟的好计划,将这皇座上原本坐着的人同最有利的竞争对手一全都拉来,这是怎样的杀伐果决,怎样的绝绝义!恍惚间,他想起父皇当年曾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昭宁是最像他的一个孩。
先前那些个疑惑终于在此时被一条线串了起来,原本不是他的人手却为何非要拱着他上位,为何那些人如此迫切地希望他坐在皇座之上......原来,那不过是给天人的一场戏。
大殿的门忽然被轰隆一声撞开了,破门而的男在看到前这一幕时,似乎再也无法掩饰心的悲恸。他的角蓦地滴两滴泪来,仰长叹:“老二,你怎能这种之事来!陛可是我们的血亲妹妹啊!”
晟王最终,还是没能说完这句话。
他忽的想要笑起来,的钝痛却一阵过一阵。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拼不过这个大哥了。
在这世间最尊贵的皇家之中,哪里有亲二字可言呢?
箭噗的一声,便没过了他的膛,在他的衣衫上浸了一大片暗红的血迹来。
可是他却不知,昭宁仍是一个重重义之人,对着血脉兄弟,永远不了手来。她不是太上皇,也永远也不会成为太上皇。
是啊,为大庆之主,怎能背负着并毒害女皇这种污呢?
“哥哥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承袭了皇位,哥哥也从来没有
他一了这支箭。
晟王死死地瞪大了,他终于空一只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随后便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淋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