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把人窝被里。护士过来了,提着盐瓶对他笑。
“把这张床推过去。”
宁远苦着脸叫:“顾……”
“跑呀,你跑呀。”
宁
背后伸来一只手把他押回床上,力确毫不留。
宁远怔怔地摸着巴,“……怎么姓顾的都去当医生了……”
过不久门“砰”地一声响了,宁远从被里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停在床前。附近有些吵闹,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接着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单人病房还有空位吗?”
宁远几乎是同时把缩了回去,接着迅速盖好被,人蜷成团,标准的乌姿势。
结果那人真的抬了,风里一张笑脸明晃晃呀明晃晃。
昨晚吊了一瓶,宁远已经从脱的趴状态里恢复过来,这会儿兴致正好,笑眯眯地撑着巴打听:“有喜事呀?”
旁边跟来的几个护士小已经吓呆了。
来回两趟之后宁远就安分不少。再无聊,也就撑着巴搭窗上看看蓝天浮云,间或数数飞过了几只鸟。
“有的,院长。”
宁远自发自觉地伸手来等她扎。今天护士小的心似乎不错,一针定了江山,接着哼了一句小调。
宁远冷静地掀开被单,起来光着脚往外跑,“男护士呢?我要上厕所!”
么大肚他能被灌倒?再说了旁边跟那么多人还轮得到你?拎谁来都比你中用!……”
远远地从对门外科大楼走过来一群白大褂,那天风大,一群人衣袂飘飘,风采斐然。当中一人走得更是潇洒,宁远迷迷地欣赏着,等他们走近来,还低低了声哨,嘴里氓气地嘟哝:“抬、抬。”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上。宁远吓了一,一气,顾七嘴里熟悉的烟草味就传了过来,几乎把他呛住。巴上还有胡渣,扎起来疼。
数到第十只,盐吊完了。
顾七拿着一不知从哪来的牙签剔牙,温和地回答他:“不准。”
“我申请院。”
急诊的活动床太好推了,仿佛只是一眨,地板的花纹就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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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次惨烈的家庭暴力之后,宁远严肃地说。
“行啦行啦,挂滴啦。”
护士小瞪睛:“我们顾院长可再没第二个。”
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护士小就飘然而去。宁远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却也不敢乱动。毕竟来时吐得满是血的场景太震撼,只有他一蹦床,隔的病友就会急忙友提醒,“有事?等等啊我帮你叫个护士……想上厕所?没事儿这里还有男护士,等等啊我叫他陪你上……”
顾院长刚好转过来,云淡风轻地对她们说:“你们先去吧,这是家庭教育。”
小护士们更加呆滞,显然顾院长的形象太过大,这种氓行径一时无法令她们接受。
护士小也笑眯眯,“当然。今天顾院长来视察,刚在我们护士站夸了好一阵,还分了一个红包,那叫一个大方。”
嘴被松开,宁远就骂“妈的”。顾七嘿地笑了一声,着他的脑袋唰唰剥他的病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他二话不说继续往剥,宁远手忙脚乱地抓住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