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一年也不见得会去跟人鱼见面，但这次必须见。

就像当年的那条鬼刀。

他什么都不是，也可以什么都是。

神经病么？

洪杰摇摇，了气，闭上睛慢慢吐了去。

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不愿意活得像个真正的人类，他不愿意一痕迹都没有地就那么溶了人类的世界里。

今天他要去个地方，跟人鱼碰个。

其实老鱼为一个人类形态来说，看上去并不怎么老，但他神里永远带着一丝狡黠，洪杰就因为这种怎么也得是修练得的老狐狸才有的神开始叫他老鱼。

跟。

他不是人类，也不是鱼，更不是人鱼。

没有那么浪漫，王仅仅是能为人鱼提供有力保护的人，为人鱼而生，为人鱼而死。

当年他就是里闪着这样的光芒，把自己抱到

第一次被村里人说这孩脑有病距离现在也得有个二十年了吧。

王？

一个或者几个像洪杰这样的人，守住人鱼的秘密，提前注意到异状，提前解决问题，这是老鱼的想法。

王拥有最的力量，有着能超常理的控制能力，是真正的大海的儿，能让海倾听的人……

哪怕是沈东这样只能用单纯和善良来定义的人类，也一样。

对人类的恨已经谈不上是恨，但抵和提防却永远不会消失。

他忘不了父母被鲜染透的，忘不了人类给他的世界带来的巨大灾难，挡不住的贪，没有尽的索取。

洪杰盯着鞋看了一会儿，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洪杰坐到船沿上，笑了笑。

这鞋有儿小了，但如果不把后跟拉上来，穿着还算可以。

船开了快一个小时，以这条船的速度，一个多小时不算近，目的地就在前方。

谁也不知一个王什么时候会现，又会是谁，所以，王是张在最后才能拿来的王牌，在老鱼看来，这样更合理，也更安全。

当然，他并不希望发生任何事，他所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人鱼和人类的世界尽可能地分开，不再有任何纷争。

曹沐不愿意再留在人鱼的世界，这是老鱼的愿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第一次洪杰发现曹小鱼总去珊瑚那边玩的时候就知，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老鱼是人鱼，但他对只靠王的力量保护人鱼并不赞成，事实证明，王有时需要舍弃生命才能保全，这种牺牲代价太大，也不公平。

他可以跟人类像朋友一样，比如秦羽，比如沈东，还有他虽然不愿意，却依然当成家人的洪东山和洪老爹……如果再次发生什么事，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人鱼那一边，只是不会再选择当年父母那样血淋淋对抗的方式。

这事老鱼问过他，你只要不让人怀疑份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表现得像个神经病……

这船是老鱼的得意之作，送给他的时候，有附带条件。

曹沐是难得一见的拥有大能力的人鱼，他们这样的人鱼叫王，这个称呼在洪杰看来，有些太过浪漫。

本来就不算人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