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件事我要跟妳说……」现实逐渐回到脑中，之后该怎么办？伍展亮支吾地想着该怎么措词，才能轻描淡写交代过去。

第十章

「你不是说这次差要两个月，怎么提早回来了？」看着伍展亮言又止的样，李淑君随即有不好的预。

七十三万就这样还清了？

听错了，心呕得快吐血，此生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这么大的人格侮辱。

「就说真的没多少。」伍展亮想打混过去，但没这么容易。

「阿亮！」八多正准备去菜市场买菜的李淑君看到差回来的大儿惊叫。

这代表他不会再看到卞泱韦了？

「没多少，就还清了。」

「我……被公司开除了。」

「是怎么了？这次工作很累吗？你气怎么这么差，还瘦了一大圈。」李淑君急忙问。

伍展亮将行李袋放。

一旁的律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怕他什么危害客权益的行为！让伍展亮更加火大。

「快说！」李淑君拿为人母的威严喝声。

他自由了？

「请你收拾行李上离开，我该去公司了。」

李淑君睁大睛，久久无法言语，丈夫辛苦工作一年都存不到

「伍先生，请在这文件上签名。」律师指着文件上需要签名的地方。

伍展亮气得连手都在发抖，只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看也不看，就在律师所指的地方签名了。

胡说，你一个月两万八，加上努力又有奖金，住家里又没多大开销，没多少你自己就能还掉了，究竟见是多少？」李淑娟本不信儿说的没多少，越不说越有鬼。

「……七十三万。」拗不过母亲大人的问，伍展亮还是实话实说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帮你还了？天底有这么好的朋友？」一听到已经还清，李淑君着实松了一气，但也太奇怪了。「是借你吧？」

「他到底帮你还了多少？」之前阿亮第一次的卡债是三十几万，但想也知这次绝不止这金额。

「妈，妳别问了。我跟他交很好，从中就认识，他说要帮我，不用还就是不用还，妳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我明天就开始去找工作。」

「因为银行一直打电话到公司，公司怕有一天讨债公司会上门讨，借将我开除了。」在母亲大人发飙要说断绝母关系之前，伍展亮连忙先说要，「不过我朋友帮我还了。」

是谁纠缠谁！在他负卡债的时候趁人之危，还对他乱来，现在居然说这种话侮辱他！还叫律师来！

四十几天来发生的事，彷佛了一场极长的噩梦，一切都缺乏真实，过度的愤怒后只剩难言的滞闷，伍展亮失魂落魄地提着行李袋搭上捷运。

「他说不用还，算是帮我的。」伍展亮怎么敢说真正幕。「他家很有钱。」

李淑君狐疑地看着儿，是什么样的人平白无故会帮人还债？就算钱太多吃饱撑着也不是这样。

更气人的是，在签完名后，卞泱韦就逐客令，彷佛怕他赖着不走似的。

李淑君上松了一气。「没关系，工作再找就好。」这算小事。不过怎么会是开除？阿亮不是在那工公司待了两年多，表现还不错。「怎么会被开除？」